安煙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她告訴自己,此行的目的才是最重要的,沒必要跟一個粗人計較。
“我來找你,不是為了跟你討論這些。”她恢復了冷靜,直奔主題,“顧先生,我知道,陸恩儀離婚后跟你在一起過。你們的孩子叫陸景軒,對嗎?”
顧越的眼神微不可察地閃爍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那種懶洋洋的模樣。
安煙繼續說道:“現在,陸恩儀帶著你們的孩子回了國,卻又想回頭糾纏我的未婚夫商執聿。她利用孩子當借口賣慘,頻頻與執聿見面,想要舊情復燃。”
“所以?”顧越不耐煩地打斷了她,似乎對這些豪門恩怨毫無興趣,“我的時間很金貴,安小姐,如果你是來找我敘舊或者抱怨的,那我想你找錯人了。說重點。”
安煙的表情再次一僵。
她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支票,推到顧越面前。
“我希望你能回國。回到陸恩儀身邊跟她和好。你們之間畢竟有個孩子,我想,無論如何,她都會對你心軟的?!?/p>
顧越的目光落在支票上,那上面清晰地寫著一串誘人的數字——伍佰萬。
他沒有立刻去拿,而是抬起眼,意味深長地看著安煙:“安小姐,請我回國,可是很貴的?!?/p>
“這只是定金?!卑矡熈⒖陶f道,她就知道,這種亡命之徒一樣的男人,眼里只有錢。
這一點讓她鄙夷,卻也讓她安心。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對她來說,就不是問題。
“事成之后,”她加重了籌碼,“只要你和陸恩儀成功復合,或者,只要能讓商執聿徹底對她死心,我會再給你一千萬。”
一千五百萬,買一個男人的回歸,斬斷情敵的后路。
這筆買賣,在她看來,劃算至極。
顧越盯著她看了幾秒。
就在安煙被他看得有些發毛的時候,他忽然笑了。
男人伸出修長的手指,夾起那張薄薄的支票,拿到嘴邊,用一種近乎輕佻的姿態吻了一下,眼底快速地掠過一絲寒意。
“成交。”他說。
安煙肩膀一松。
她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雖然他長得確實不錯,但跟商執聿比起來,簡直是云泥之別。
真不知道陸恩儀當年是瞎了哪只眼,會看上這種男人。
不過,這樣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