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一輩的可以去休息了,裴幼薇這一輩還得再晚些時候,等晌午再祭拜一次。
明夫人她們算是跪習慣了,散開的時候還能說兩句閑話。
裴幼薇簡直都有些佩服了。
他們剛一走,王凝就呲牙咧嘴地坐在院子里,一疊聲地吩咐婢女給她揉腿。
有她帶頭,早就熬不住的眾人也連忙到處去找椅子,找婢女。
裴幼薇剛坐好,阮溫就跟了過來。
她悄咪咪地從荷包里掏出兩顆蜜漬果脯,塞到了裴幼薇的手里。
裴幼薇也不客氣,掩著帕子都塞進了嘴里。
阮溫笑著沖她咬耳朵,“我還有許多呢,慢慢吃。”
“好。”
裴幼薇第一次發現,二嫂這個人還蠻聰明的。
王凝饑腸轆轆地趴在石桌上,呆呆地看向了正殿。
里面已經人去樓空,就剩了王桓一個人,還孤零零地跪著。
每次祭祖,皆要刻碑銘記,前文由能工巧匠事先刻好,而署名則要由孝子賢孫親自刻上去。
在石碑上刻字,這著實不是什么好差事。
王伯益才懶地去刻,等王桓能握緊刀了,這些費時又費力的苦差事就都落到了他的身上。
今年也沒有例外。
其他人都能去喝茶休息了,唯獨王桓還跪在里面刻字,照著族譜一路往下刻,也不知道要刻到猴年馬月去。
王凝嘆口氣,把臉轉向了另外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