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文君心神蕩漾,臉上飛起了一抹霞紅。她站起身來,聲音柔情四溢,“表哥。”
王桓微微頷首,客氣有禮,“鄭姑娘。”
從裴幼薇的方向看過去,正好能瞧見王凝偷笑的模樣,也不知她在樂呵個什么勁兒,王桓不承認鄭文君這位表妹,不就等于不承認明夫人嗎?
鄭文君倒也不在意,盯著王桓的眼神熾熱而大膽,“表哥來的正好,我正同凝兒妹妹閑話呢。”
見王桓不語,鄭文君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凝兒妹妹可真是,竟然把表哥贈給她的玉簪都送人了”
王凝急了,“表姐好沒道理,我當時不肯捐贈,是謝元泱一個勁兒地逼我,你那會兒怎么不站出來為我說話呢?”
“行了,都閉嘴!”
越發不成樣子了,明夫人厲聲呵斥了一聲,“還有客人在,瞎嚷嚷什么?禮儀教養都學到狗肚子去了?”
客人?
裴幼薇循聲看向外面,這才發現在珠簾之后,還有兩道身影。
王桓給王老夫人請安之后,溫言開口,“祖母,孫兒想讓朗姑娘搬去清梧院長住,您意下如何?”
清梧院,不是她的院子嗎。裴幼薇有些懵,不明白王桓的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這”
王老夫人不太贊同,“幼薇孀居,朗姑娘又未嫁人,不如另辟了院子,請朗姑娘和凝兒姊妹住在一起,也好有個伴。”
“正因為三弟妹孀居,孫兒才想讓朗姑娘搬過去。一來清凈,二來,也免得朗姑娘觸景傷情,想起了自家親人。”
朗月已經無家可歸了,再讓她看著家里的姊妹歡笑打鬧,豈不是往她傷口上撒鹽,再者,他亦有別的考量。
“明兒,你覺著呢?”對王桓,王老夫人一向是漠視和放任為主,甚少直接干涉他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