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徐佳薇也見過她,她不可能就這么糊里糊涂的死了。
顧佑寧攥著手,嚅動著干裂的嘴唇。
“爸,我知道你生氣我和以沫離婚。但不能因為這樣,就和以沫開這種玩笑。”
“昨天我還見了以沫,就在剛剛我們還通了電話……她怎么可能……”
可越說,他的語氣就越來越低迷。
因為夏父的眼神里沒有一絲說謊的閃躲和緊張。
有的,只是自己那滿是惶恐不安的臉。
夏父苦笑:“我也希望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場噩夢。希望我的女兒還能像以前一樣,來看我的時候,無論是十二還是二十,都是蹦蹦跳跳地跑過來喊我爸爸。”
“但很遺憾,她已經離世了,這是事實。”
頓了頓,他又皺眉發問。
“顧佑寧,你為什么這么說?我給你寄的以沫的遺物,你不是已經簽收了嗎?”
顧佑寧猛然想起,今早那個被他以為是惡作劇的快遞箱。
為此,他還沖夏以沫發了火。
夏以沫也道歉說,是他之前一直躲著她……
顧佑寧看著夏父蒼老的面容,眸光閃爍不定。
他還是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像是尋求見證者般,顧佑寧有些急切地抓住李佳薇胳膊,泛紅的雙眼噙著幾許期望。
“佳薇,你昨天也見了以沫,她絕對不可能死,對不對?”
一向理智的徐佳薇沉默了。
她并不是顧佑寧口中的自由攝影師,而是一名醫生。
所以她見慣了失去摯愛的眼神。
而面前夏父的眼神,亦如那些搶救室外痛失至親人的眼神一樣,
徐佳薇心里也有很多疑慮,但還是穩住心神,安撫顧佑寧:“你先別著急……”
而夏父不再理會顧佑寧,轉身蹣跚著一步步向墓園深處走去。
望著他的背影,顧佑寧忍不住跟了過去,可腳步虛浮得像踩著棉花。
夏父顫抖著在墓前擺上女兒最愛的紫羅蘭。
“以沫,爸爸來看你了,我還給你帶了你最喜歡的花。”
聽到這話,顧佑寧的心猛然一顫。
他曾問夏以沫,為什么那么喜歡紫羅蘭。
夏以沫說:“紫羅蘭的花語是永恒的愛,就像我對你的愛一樣,永恒不變。”
顧佑寧沉浸在回憶里久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