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別逗了,誰愿意娶你一個啞巴?別被騙了。”
「他的祖父是我祖父的戰友,是剛服役回家的賽車手,不比你差。」
男人氣的咽了幾下沒說出來的話,臉紅彤彤的,指著我:“對方會不會喝酒,喜歡不喜歡抽煙,有沒有能力養你,你都了解嗎?”
「他不嫌棄我是啞巴,也不嫌棄我沒文化。」
陸弛氣呼呼的臉上,突然間變得委屈。
“那也不行,還有「我」……”
那個「我」字輕到我能聽到。
「陸弛,我們分開吧,我爸說,對方了解我,多好的男人啊,我不想錯過呢。」
陸弛拉著我的手,眼底紅了,泛起淚光:“就不能不走嗎?我舍不得。”
我揮著手語:「陸大哥從來不會猶豫不決,你不配白姐姐,也不配當大哥的替身。」
男人眼里霧氣哭暈了,仍然不撒手:“落月,你再信我一次。”
我望著遠方,父親的車來了。
車閃了閃燈,停下來,我甩開陸弛的手,上了父親的車。
父親看了一眼陸弛,還禮貌的說了聲陸大少好,便帶我走了。
來到滿叔叔家里,眼前的男人,我一眼認出來,他也一臉的驚訝。
我們彼此對笑:真巧。
我們一起放過風箏,還是一起長大,只是變了模樣,認不出對方卻是青梅竹馬。
“我叫滿江樹。”
“我叫沈落月。”
大人們在大宅客廳吃飯,我們倆早早吃完,順著流水的小橋上并肩走路。
「什么時候開始學手語的?」
“部隊里,只看一本手語書,想著哪一天還能遇見你,能說得上話,我厲害吧?”
我豎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