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我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張臉鐵青。
半晌,她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簡直不可理喻?!?/p>
她抄起桌上的車鑰匙,頭也不回地朝外走。
“砰——”
包廂的門被她狠狠摔上,巨大的聲響震得我耳膜嗡嗡作響。
整個世界,一瞬間死寂。
我一個人僵在原地,像個演砸了獨角戲的小丑,接受著來自四面八方的目光。
回到家,兩百平的別墅里一片漆黑,沒有一絲人氣。
她沒回來。
我給她打電話,聽筒里只有冰冷的“嘟嘟”聲,一遍又一遍,直到自動掛斷。
我發微信給她,永遠只有我一個人的綠色氣泡。
我知道,她肯定去找顧清逸了。
去安慰她那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弟弟”了。
我把自己蜷在冰冷的沙發上,睜著眼,一夜無眠。
第二天清晨,門鎖轉動。
她回來了。
一身的疲憊,眼下一片青黑,身上還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男士香水味。
是我送給顧清逸二十歲生日的禮物,絕版的“邂逅”。
“昨晚公司有急事,在辦公室睡了。”她脫下外套,解釋得干巴巴的。
我看著她,沒有戳穿。
因為我知道,沒意義。
她從不認為自己有錯。
“清逸那邊,我已經替你道過歉了,他說不怪你?!?/p>
她從公文包里抽出一張黑色的卡,推到我面前的茶幾上。
“這里面有二十萬,密碼你生日。你拿去買點自己喜歡的東西,剩下的就當……賠給清逸的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p>
我的腦子嗡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