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瑜閉了閉眼:“我已經(jīng)把話說的很明白了。”
傅東珩身形微頓。
他從來不是不識趣的人,做到如此份上已經(jīng)是極限。
男人緩緩松開她,暗眸沉沉地盯著女人,不滿發(fā)問:“你的心為什么那么硬,它是石頭做的嗎?”
后者轉(zhuǎn)身對上他的視線,微微一笑:“從前它為你柔軟過。”
傅東珩怔住。
這一笑,簡直比拿刀戳進他心臟還要痛。
是啊,是他不對,一直都是他不對。
是他一開始對繼承權(quán)和股份執(zhí)念太深,是他為了掌舵華傅無恥地去算計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是他讓她覺得他要孩子只是為了自己的私欲。
她的心為他柔軟過,也因他而死。
男人站在原地,看著宋思瑜攏著衣服離開,沒有再追上去的勇氣。
如今他有了繼承權(quán),卻失去了唯一動過心的女人。
也許這就是命數(shù),是上天早就定好的,也是對他六年前做出選擇的一種懲罰。
傅東珩挫敗地靠在車身上。
滿心煩躁無處宣泄,只能拿出香煙一支一支地點燃。
他病態(tài)地欣賞著煙霧繚繞,重復(fù)觀察著香煙燃盡的過程,任由陣陣心臟抽痛的感覺將自己淹沒。
……
宋思瑜上樓之后,查了郵箱。
剛才在樓下傅東珩求和的時候她心思沉沉,對沈文君出軌的震驚一點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如今一張張她和其他男人不堪入目的照片躍然眼前,女人滿腦子嗡嗡嗡地,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
從前她一直把拿下中宋,將沈文君母女從公司趕出去作為此生追求。
到現(xiàn)在也沒有變。
只是她忘了,她看沈文君不順眼的時候,沈文君看她也是不順眼的。
這么多年她在宋家忍氣吞聲,扮演著賢惠的妻子溫柔的繼母,為的大概就是找準時機,爭奪家產(chǎn)。
宋思瑜從未想過,沈文君竟然如此不知廉恥。
父親若是知道了,一定會大發(fā)雷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