緝拿行動中,我爸為掩護人質(zhì)被俘,歹徒囂張開直播。
“十分鐘,不放我離開,就把他脖子抹了!”
我瘋狂撥打男友電話,他是我爸親手帶出來的徒弟,也是此刻唯一能快速趕到現(xiàn)場的人。
電話接通,我聲音嘶啞,“宋硯池,快來我給你發(fā)的這個地址!現(xiàn)在只有你能救我爸了!”
他輕笑打斷,“閆菲,你就這么想吸引我的注意力?天天這樣爭風(fēng)吃醋有意思嗎?”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一聲貓叫,緊接著是嬌嗔的女聲,“兄弟,沐浴露擠太多了啦!”
“我昨天剛和師父通過電話,他剛提交退休申請,哪還能遇到什么危險,你乖一點別鬧了。”
話剛說完,他就立馬掛了電話。
綁匪的倒計時最后三十秒,我絕望的一遍遍撥打宋硯池的電話,卻被他拉黑。
與此同時,他女兄弟的朋友圈更新了。
【爸爸一句話,好大兒就能放下公務(wù)來給我的貓貓洗澡,真是感天動地的兄弟情】
配圖里宋硯池和女兄弟笑著給貓搓泡泡,眼角眉梢都是甜蜜。
而視頻里,我爸的喉嚨正被割開,他瞪著眼倒在地上。
手機滑落,我的心也在這一刻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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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的被警方運回來。
葬禮上,父親的好友走過來安慰我,“節(jié)哀!閆副局一輩子破獲了無數(shù)大案,這次更是身先士卒,為民犧牲,他是我們局的驕傲!”
他又哽咽了下,欲言又止。
我知道這是對我的憐憫,畢竟全局的人都知道我未婚夫為了陪“好兄弟”,拒絕了這次的救援。
我站在墓碑前,沒有哭,緊緊攥住手里的警徽。
手心傳來的疼痛告訴我,不能倒下,要堅持下去。
這時,手機震動了一下,我收到一條信息,“節(jié)哀。你爸的事我已經(jīng)了解,我一定會給你們討個公道。”
我翻了翻手機,沒有宋硯池發(fā)來的任何消息。
我點開通訊錄,撥通宋硯池的號碼,希望他能來送父親最后一程。
一次,兩次,三次
全部石沉大海。
宋硯池是父親生前最疼愛的徒弟,我爸對他傾囊相授,更是一手將他提拔到警長的位置。
他是個好徒弟,也是個好男友。
可直到林靜回國,一切都變了。
他開始頻頻失約,我生日時他不在,我流產(chǎn)時他不在,父親遇險時他不在,如今到了父親下葬,他還是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