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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剎住腳轉身,靳北賀的下頜擦過我的發頂。
“姓靳的,再跟著,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
靳北賀點點頭,轉瞬影子又咬上我的腳跟。
“阿力!”
我一腳踢翻腳邊的竹簍,大吼道。
守衛挎著ak沖過來,撓著后腦勺問:“這次真的打斷?”
“!”
不待我回答,他便掰著手指數道:“上上回說要打斷三根肋骨,上回”
老守衛沖過來勒他的脖子往后拖:“昨天夜里酋長還說要擰斷北哥的脖子!就你這屬豬的信!”
靳北賀胸腔震出悶笑,震的我心間突然有點發麻。
耳尖開始火燒火燎地燙。
回來這半年,靳北賀就像中了邪。
不是送野花,就是送吃的。
變著花樣地為我燉各種滋補養生湯。
時不時像塊狗皮膏藥黏著,趕都趕不走。
最要命的是,他居然還纏著阿嬤學起了給我做衣裳。
夜里,阿嬤梳著我長發,低聲道。
“丫頭,死人墳頭長不出活人花。莫要因過往困住自己,辜負眼前人。”
我盯著火塘沒說話。
靳北賀端著藥盅進來時,我正在發呆。
他坐下后溫柔地攪著湯盅,時不時吹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