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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西洲手忙腳亂給我擦眼淚。
我死死按住他發抖的手,掃過滿屋子看好戲的臉。
“既然要玩,就玩把大的?!?/p>
說完,猛地推開靳西洲沖向桌邊。
抄起酒瓶,朝著桌沿狠狠砸下去。
玻璃碴擦著沈淺淺裙擺飛竄,暗紅的酒漬濺了她滿身。
“賤人!”她揚手要打。
我擋住后,反手兩巴掌甩過去,響聲清脆。
“林微你瘋了!”靳西洲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怒吼道。
我甩開他,冷笑道:“怎么,戲是你們開的場,現在唱不起?”
沈淺淺尖叫:“西洲!讓這賤人跪著給我把裙子舔干凈!”
靳西洲盯著我,面色如墨:“林微,給淺淺道歉!”
“憑什么?”我攥緊手中的破酒瓶,顫聲質問。
“難道我就活該被侮辱,被踐踏?”
“還是說,我只是你們這些有錢人py消遣中的一環?”
當鋒利的玻璃尖抵上沈淺淺脖頸時,全場死寂。
她僵著不敢動,連呼吸都好像停了。
靳西洲鐵青著臉,往前邁了半步,又硬生生剎住。
“姐姐,乖,把瓶子放下?!?/p>
我看著他,忽然覺得無比諷刺。
這個口口聲聲說要愛我護我一輩子的男人,此刻卻幫著傷害我的人來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