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佩蘭手里捏著通知絮絮叨叨個不停。
“不是說好了留在京市嗎?怎么能分到甘省去?還是鎮上?”
安冬夏坐在沙發上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果然輔導員說得沒錯,那萬分之一的幻想果然不值得期待。
裴家老太太坐在另一頭,一言不發。
安冬夏知道自己毫無能力,只能看裴家愿不愿意出力,小姨那愿不愿意出力。
徐佩蘭一時亂了方寸,只是絮叨著為什么板上釘釘的事兒怎么就變了卦,像是沒頭的蒼蠅。
等到做好晚飯,徐佩蘭心里都是慌的,因為裴援朝還沒回家。
裴家上下,她只能指望下這個男人能為自己的女兒出出力。
當然她也沒多少底。
但這事關女兒的前程,她必須全力以赴,畢竟是她帶出來的女兒。
飯桌上的愁云慘淡并不能影響裴家人的心情。
裴家老三裴喬木吃得風卷云殘,裴濟慈依舊冷眼相對這兩母女,而裴老太太就像是絲毫不知情,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讓你們這種人嫁進來就是天大的恩賜,還想得寸進尺?
甭說這丫頭長得漂亮出挑,言行知分寸。
那根兒就不行,不是裴家的血脈,再怎么對她好,都是給別人家的。
裴家老太太打定主意,晚上怎么都得先跟援朝說一嘴,幫不上就是幫不上。
晚上八點來鐘,裴援朝才回到家。
老太太跟徐佩蘭一齊坐在沙發上等同一個男人。
裴援朝還有些意外。
不等徐佩蘭張嘴,老太太起身。
“去我那屋,有話跟你說。”
徐佩蘭到嘴邊的話又咽回了肚子里。
裴援朝敏銳地發現兩個女人的氣氛不對,便打起精神,用眼神安撫徐佩蘭,跟在老太太身后。
等進了老太太的臥室,三兩句就聽明白了始末。
“老三,不是我說你,你爸糊涂,你也跟著糊涂,把她娶進門,咱家都在大院里成了笑話,她那工作問題,你又能找到什么關系?我先跟你說啊,不準找你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