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禾回到家,熱水澡洗了很久卻仍感到一絲寒意。
她裹著厚毯子倒在床上,意識很快被濃重的疲憊和眩暈吞噬。
夜里,林溪禾在昏沉中抓著被子輾轉,身體逐漸滾燙,喉嚨干得冒火,但她連起身找水的力氣都沒有。
第二天,手機鈴聲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楚明軒的聲音帶著慣有的命令口吻:“半小時后到夜色來,別讓我等。”
“我來不了。”林溪禾的聲音沙啞得厲害,連呼吸都帶著灼熱感。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隨即明顯壓抑著怒火道:“林溪禾,你敢讓我丟人,要么自己乖乖過來,要么我派人去請你。”
她沒力氣爭辯,掛了電話后,強撐著從床上爬起來。
鏡子里的人臉色慘白,眼下掛著濃重的青黑,嘴唇干裂。
她套上一件寬大的外套,踉蹌著出了門。
推開酒吧包廂門的瞬間,喧鬧聲戛然而止。
十幾雙眼睛齊刷刷射過來,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
楚明軒的朋友撞了撞他的胳膊,笑著起哄:“楚少,她還真是一只聽話的好狗啊。”
楚明軒沒說話,眉頭擰得死緊。
林溪禾沒理會那些目光,安靜地縮在角落的沙發上,胃里的絞痛一陣陣襲來,和發燒的暈眩攪在一起,讓她幾乎撐不住。
蘇瑤卻注意到楚明軒時不時瞟向角落的眼神,立刻嬌笑著站起來:“聽說溪禾姐很會喝酒呢,之前還幫明軒拿下好幾個大項目。今天來遲了,是不是該喝點賠罪呀?”
林溪禾垂著眼,指尖掐著掌心,沒接話。
蘇瑤立刻委屈地拽住楚明軒的袖子,眼眶泛紅:“明軒,我是不是說錯話了?溪禾姐好像不開心……”
“聾了嗎?”楚明軒的聲音冷得像冰,下巴朝桌上的酒抬了抬,“把這些都喝了,不喝你今天就別想出這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