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夜珩逃出別院后,第一時間沖回了京城的侯府。
他以為只要他的爵位還在,只要侯府還在,他就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但他推開那扇熟悉的朱漆大門時,看到的卻是滿院的狼藉,和幾封來自大理寺的查封令。
蘇婉清早就釜底抽薪。
她不僅利用我糾纏蕭夜珩的時間轉移了蘇家的全部資產,更是提前聯系好了蘇家商行原來的所有骨干。
這些人大多是跟著蘇婉清父親打江山的老臣,對蕭夜珩這個手段卑劣的贅婿早就心存不滿。
蘇婉清一召喚,他們立刻帶著賬本、客源和所有渠道集體出走,另起爐灶。
留給蕭夜珩的,只有一個庫房虧空,入不敷出,人心惶惶的空殼侯府。
他的爵位,也因構陷忠良之后、逼死發妻、侵吞家產等罪名,被圣上奪了回去。
各大錢莊的催債單、上流人士的絕交信、以及京兆府的傳票,像雪花一樣淹沒了侯府。
他名下所有的田產、鋪子,全被查封變賣。
曾經圍繞在他身邊阿諛奉承的“朋友”,一夕之間全部失聯,遞拜帖被拒,登門被趕,仿佛他是一塊人人避之不及的瘟神。
他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蕭夜珩!你他娘的給老子滾出來!還錢!”
第一波找到他的,是那些被他拖了銀子的錢莊打手。
當然,是我和蘇婉清“不小心”透露了,蕭夜珩藏在哪兒。
幾個膀大腰圓的漢子將他從發霉的草堆里拖出來,堵在一條破舊的巷子里,一頓拳打腳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