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撐起身,伸手拿過明晃晃擺在床頭柜上的方紙盒,從不多加掩飾,早在前幾次進到這間臥室時,伊柳就注意到了。
紙盒沿著裂痕被拆開,黎景抽出保險套,撕開包裝后戴上。
彼此都是初次接觸性事,過程并不算美好。
額頭上冒著汗,黎景低頭在伊柳的耳畔重重喘息著,“放松一點。”
精壯的下腹緊貼著嬌嫩肌膚廝磨,感受到穴口在慢慢接納他,黎景頂撞的速度漸漸加快,獨自沉浸在快感當中。
伊柳終究沒能忍住疼,身軀被壓著,哪哪都不舒服,她只想快點結束,啞著嗓子啜泣,“黎景…我很難受…”
下一秒舌尖被含住,痛苦的shenyin被堵在喉嚨間。
只做了一次,伊柳感覺全身骨頭像散架了一樣,腰酸痛得很,一團蜷縮在床邊,身上蓋著棉被。
黎景拉開套子,丟進垃圾桶,“我抱你去洗澡?”
“不用。”她擺擺手,撿起散落在一旁的衣物穿上,眼神望向墻面上的時鐘,“我要回家了。”
伊柳不想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回家脫了衣服準備洗澡時才發現身上布滿了青青紫紫的吻痕,幸好勃頸處未沾染上,冬天穿著長袖還能掩蓋過去。
被撕裂開的地方隱隱透著疼。
……
經過幾次對談,即使伊家對應通這位未來女婿的隨意態度再不滿意,也不得不妥協。
婚禮趁著伊英秀還在孕初就抓緊辦了,結婚習俗一樣也沒少,婚宴辦得潦草,在村頭搭建了酒席,應通喝得爛醉。
伊柳像個局外人一樣,坐在圓桌旁,看著眾人高興地敬酒,大家都在笑,只有她悶著性子。
伊耀昌和綠蘭正與應通的爸媽聊得愉快,猶如往日的爭執不存在一般。
伊柳沒想到在這還能遇見蔡越彬,他比從前瘦損了不少,臉色依舊蠟黃,本來想視若無睹,不料蔡越彬主動開口叫住了她。
她停下腳步,認真觀察后才發現,蔡越彬的皮膚上多了好多密密麻麻的坑洞疤痕,還有結痂未痊愈的傷口,看著瘆人。
他看上去瘋瘋癲癲的,說話的語氣卻異常冷靜,更像是在自言自語:“不可否認你長得很漂亮,但是這個世界上漂亮的人太多了,你覺得黎景能喜歡你多久?”
隨后蔡越彬又自嘲般自顧自接下一句話:“我爸在他家工作了十幾年,黎景一句話說開除就開除了,你呢?能和他在一起多久?”
伊柳有點疑惑,倒也不是生氣,只是覺得他的樣子有點奇怪,像精神病患者。
蔡越彬的性格還是和從前一樣愛多管閑事。
何況,她并不在乎黎景會不會永遠喜歡她,不論喜歡與否,伊柳都打算在高中畢業后就結束和黎景這段不清不楚的關系。
……
下課時分,伊柳的座位邊依舊坐滿了人,她有些興致缺缺地聽著同學們口中的‘年級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