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找到了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竟對著前未婚妻抱怨起來:“一點也沒有以前,以前和你在一起的時候那么輕松快樂。”
茯苓停下腳步,臉上的禮貌微笑絲毫未變,但是說出來的話就不這么禮貌了:“是嗎?你過得不好啊,那我可就放心了。”
沈澤帆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像是被狠狠扇了一巴掌,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茯苓心里冷笑,沈澤帆還以為他以前那個林茯苓,他說幾句話她就會心疼他。看她現(xiàn)在風(fēng)光,就眼巴巴地湊上來,想舊情復(fù)燃。
長的丑,想的美。
這些事,她在家這幾天早聽大院里的人說話拼湊齊全了。
沈母本就瞧不上程曉曉出身低、名聲差,過門后更是沒給過好臉色,整天陰陽怪氣,還把家務(wù)活都推給她。程曉曉哪是忍氣吞聲的主?受了委屈就跑去跟沈澤帆哭訴。
沈澤帆那點基于沖動和愧疚的喜歡,早在日復(fù)一日的雞飛狗跳和婆媳爭吵中消磨殆盡了。
白月光,如今成了粘在衣服上的一粒白米飯。
他開始逃避回家。
這一切,在茯苓聽來,只覺得諷刺又活該。
她懶得再多看沈澤帆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繞過他,提著飯盒,朝著父親的辦公室走去,仿佛剛才遇到的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茯苓提著空飯盒,慢悠悠地往家走。剛拐進(jìn)家屬院那條熟悉的小路,就看見程曉曉正和廠里那個出了名愛搬弄是非的孫大媽站在路邊嘀嘀咕咕。
孫大媽眼尖,先瞅見了茯苓,立刻用手肘捅了捅程曉曉。
程曉曉回頭,目光撞上茯苓的瞬間,嫉妒和怨憤使她攔住茯苓的去路,開口說道:“茯苓姐姐,你年紀(jì)也不小了,該找個人嫁了,總是盯著別人的丈夫看,算怎么回事呀?”
下班的人聽到信息量這么大的一句話,都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圍了上來。
茯苓腳步頓住,冷眼掃過程曉曉和旁邊那一臉幸災(zāi)樂禍的孫大媽。
心下頓時明了,怕是今天沈澤帆攔路說的那幾句不過腦子的廢話,不小心被孫大媽聽見了。然后孫大媽轉(zhuǎn)眼就添油加醋地給程曉曉說,特地來程曉曉面前嚼舌根挑事兒。
茯苓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容,冷哼一聲,“程曉曉,我再說最后一次。沈澤帆那種沒有擔(dān)當(dāng)?shù)膹U物男人,只有你自個兒當(dāng)成個舍不得撒手的寶貝。別再來我這兒碰瓷,我嫌晦氣。”
程曉曉被這番話噎得臉色一陣青白,顯然聽出茯苓是在點她婚后那些不堪和沈澤帆對她的冷淡。
程曉曉看茯苓確實對沈澤帆沒有興趣,才松了一口氣。剛剛那番話不妨有試探林茯苓的意思。
靠著沈家的大樹,廠里人對她可可氣氣的,連程母對她也笑臉相迎,小心翼翼的。她已經(jīng)沉迷與這樣的生活了。
雖然家里一團(tuán)糟,但是她相信沈澤帆一定會成為未來的首富,她一定要緊緊扒著沈澤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