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菱二人此時的確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
前方是無盡之海,后方是兩路追兵。
這邊的地形更是特別,兩側根本沒有可以逃跑的機會。
怎么辦?
跑不掉的話……難道只有硬打?
“小師妹,這里交給我,你到時候伺機離開!”苗武從紀菱懷中跳下來,變成了一只巨大的猛獸,將她護在了身后。
紀菱拍了一下他:
“說什么胡話呢,我怎么可能把你單獨丟在這里。真不怕他們把你捉去剝皮抽骨煉器啊!”
“啊?”苗武身上的毛一抖,下一刻,又大聲說道,“我才不怕呢,我可是你師兄!”
如果是凌虛在這兒,紀菱會毫無負擔地答應下來。
畢竟這個師父的修為高深莫測,多半是接近飛升了,要對付這些人,根本不會有什么危險。
但苗武看著原型巨大,其實也就是元嬰期罷了,并不比自己強多少。
對面光是玄鈞一個,就不是苗武能對付得了的。
先不說紀菱的空間黑洞,以她現在的實力,并不支持遠距離移動,如今的閃避距離根本逃不開這些人的包圍圈。
就算能,她也做不出讓苗武冒著生命危險留在此處給她斷后的事情來的。
“別說了,小師兄,”紀菱堅定地說道,“能打就打,不能打,咱們就是直接逃往無盡之海,也比留在這里等死來得強。”
“無盡之海?”苗武轉頭看了看那泛著黑色的海水,猶豫片刻,咬牙道,“好!大不了就進去闖一闖咯!我的運氣向來很好,說不定咱們還能成為修仙界第一個從無盡之海出來的傳說呢!”
“轟!”說話間,后方的攻擊已到。
紀菱拿著劍與他們周旋著。
不停甩出儲物袋中剩下的那些符篆和毒物。
可太虛法醮上,基本都是金丹期修為,少有那么一兩個可能是元嬰期,也必須將修為壓制到金丹才能上臺。
她這些東西還能在同階里派上用場。
但現在……
賭坊的老板這次怎么輸的靈石,他還能不清楚嗎?自然是拿出了萬全的準備,才讓人來追的。
一個個修為都不低。
那些東西阻礙一下他們的動作還行,要想造成什么殺傷力,卻很難。
更別說,旁邊還有一個持劍站著,只一個人就能將紀菱和苗武拿下的化神期玄鈞劍尊!
才剛過了幾招,紀菱就知道,今天是非做選擇不可了。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