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梔剛準(zhǔn)備打開電腦繼續(xù)干結(jié)構(gòu)圖,許鞏祝就不合時宜地吼了一句,“不行,我畫不出來,有人跟我去圖書館嗎?我感覺我需要接受一下學(xué)霸們的熏陶。”
劉意絲不在宿舍,杜戚藍正在寫學(xué)生會這周的工作總結(jié),揮揮手,“我不去。”
許鞏祝可憐巴巴地將目光轉(zhuǎn)向徐梔,徐梔想了想,嘆口氣,合上電腦,“走吧。”
圖書館。
陳路周他們那桌大概八個位置,就剩下他邊上兩個位子是空的,外語系那女生目標(biāo)很明確,從門口進來沒有一秒猶豫,徑直就朝著他過來,好像一早知道他在這,估計又是誰拍了照片發(fā)朋友圈。
李科剛要說,那邊桌子不是還有空,你就非要坐他邊上?
但陳路周當(dāng)時八風(fēng)不動地靠在椅子上,眼皮也沒抬,拿著支筆在草稿本上行云流水地推導(dǎo)微積分的幾個公式,冷淡地嗯了聲,“沒人。”
李科還挺意外,大受震撼,說好的潔身自好呢,突然想打個電話給徐梔,快來看看吧,這狗東西又勾搭人了。
李科悄悄跟他耳語,旁人幾乎聽到不到,兩人交流屬于半靠唇語了,“草,你不會是想看看徐大妹子吃醋的樣子?”
陳路周沒搭理他,把草稿本扔過去,“你有這閑工夫,把你們老師微積分的ppt趕緊發(fā)給我,我還兩章就補完了,這不等式答案是這個嗎?幫我對下。”
他繼續(xù)耳語,聲音很輕,“哎,草,不得不說,你真的好像菜了很多,這答案還用我對?你算出來自己不知道對不對嗎?你以前可不這樣,從來都不用對答案的。”
“也就高三一年吧,高中知識就那么點,咱們高一就學(xué)完了,高二就一直在復(fù)習(xí),題都刷了幾百遍,能不滾瓜爛熟嗎?我都說了我是努力型選手,你還死活不信。”
李科簡直想錘他,剛要說話。
旁邊外語系的妹子突然輕輕地叫了他一聲:“陳路周。”
陳路周漫不經(jīng)心地轉(zhuǎn)過頭去,“有事兒?”
“我們社團的學(xué)姐問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攝影社?你室友說你帶了無人機,想問問,能不能把機器借她們用一下,這幾天不是藍球賽嗎,他們還差一臺無人機。”
陳路周沒回答,從李科那里把草稿本抽回來,反而又不動聲色地問了一句,“還有別的事兒嗎?有話直說吧。”
外語系妹子叫林旌薇,一雙眼睛直愣愣地盯著他,表情猶疑,摸不準(zhǔn)他是什么意思,但內(nèi)心多少是有點躍躍欲試的,陳路周倒也不是那種高冷到很難接近的人,每次去他們班,他跟他們院里女生還是會聊天的。
他們院里的女生是這么說的,陳路周不太好糊弄,你如果想借著朋友的名義接近他那不太行,他基本上一眼能看出來哪些女生對他有意思,所以對他有意思的女生他不太會主動聊天,正兒八經(jīng)搞學(xué)業(yè)的,他還能跟你多聊兩句,他最近在補之前拉下的課,建議你先不要打擾他。
但她沒聽,剛看見室友回來說看見陳路周在圖書館,還是沒忍住過來了,“那咱們出去說?”
陳路周冷淡的嗯了聲,就率先站起來,本來沒那么顯眼,但是兩個人一站起來,就顯眼了,許鞏祝和徐梔也是剛從門口進來,聽見椅子拖動的聲響,下意識轉(zhuǎn)頭往聲源看了眼,許鞏祝眼前瞬間一亮,立馬戳了戳身旁的徐梔,“哎,你校草老鄉(xiāng)哎。”但旁邊還站著一個美女。
徐梔其實當(dāng)下沒想太多,畢竟這么大個學(xué)校,陳路周不可能不跟女生說話。她始終覺得,從之前那么多次接吻來看,陳路周就不是一個滿足于肉欲的人,如果他要是僅僅滿足肉體上的享受,其實他倆早就睡了。
但他追求的東西更多,當(dāng)然也不是認為那個女生精神世界就不夠飽滿,只是這種精神上的分享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給到對方的,這么短短幾天,除非陳路周迫不及待地用腦電波儀器把他倆的腦袋串在一起進行神經(jīng)元交換差不多。
這種都稱不上是危機感,吃醋都算不上。就好像,他也從沒把江余當(dāng)回事,安安心心把課先補上,因為他們都知道彼此不是傻子。
許鞏祝眼睛還直勾勾盯著那邊看,兩人已經(jīng)朝著圖書館門口過來了,“哎,好像是外語系系花哎,果然美女跟帥哥認識的就是快啊。”
徐梔瞥她一眼,抱著電腦懶洋洋說:“要不我把他微信推給你?”
話音剛落,兩人就從對面過來了,徐梔這才看見那個外語系系花的臉,身高確實很高,站在陳路周邊上也沒顯得矮多少,不過臉蛋還沒有谷妍漂亮,但氣質(zhì)很好,笑起來嘴角有個梨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