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被戒尺抽打掌心的劇痛猛然傳來,疼得我呼吸一滯。
而隨著戒尺聲響起的,是小叔晏昦辭冷漠的聲音。
“姜禾炘,這一記戒尺,是罰你偷竊姜眠眠身份。”
“啪!”
“這一下,是罰你心存妄念,喜歡自己的小叔,罔顧人倫!”
“啪!”
“這一下,是罰你善妒,害人終害己!”
他冷漠陳述著我的三宗罪,罪罪不可饒恕。
我被打到痛得發抖,極力想要收回手,卻怎么都動不了。
哦,對。
我已經是個植物人了。
現在躺在醫院病床上,只能聽到心電監護儀機械的“滴滴”聲,聞到刺鼻的消毒水味,以及小叔晏昦辭身上屬于頂級alpha的壓迫性信息素。
我無法反抗的承受著小叔的責罰。
他握著戒尺,一下,又一下抽打著我的掌心。
打到第十下時,他才終于大發慈悲地停手。
“姜禾炘,我的耐心有限,你到底還要裝死到什么時候?”
熟悉的質問讓我的心口再次涌上疼痛,邊上心電儀的滴答聲更加急促。
后頸上,oga的腺體也開始滾燙,刺痛。
裝死?
我倒是想我在裝死,或者是真死,不論哪種都好過我這種半死不活。
三個月前,我和晏昦辭在赴姜家家宴的路上出了車禍。
千鈞一發之際,我下意識撲到晏昦辭身上,死死護住了他。
因為他不僅是我的小叔,更是我從小到大……深愛著的alpha。
等再有意識時,我已經成了一個躺在病床上的植物人。
而這三個月,所有的人都認定我是在裝。
因為我愛我的小叔,有了救命之恩,我就可以要挾他娶我。
因為我不是姜家的親生女兒,我怕再回鄉下過苦日子,想要裝病留在姜家,繼續享受榮華富貴。
我從一開始變成植物人的無措難過,崩潰絕望,到現在已經麻木……
沉思間,“砰”的一聲,病房門被人推開。
妹妹姜眠眠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