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揉了揉臉,委屈巴巴地看著鄭瓷,“娘,娘,餓,餓!”
鄭瓷拿了個勺子,弄了些魚肉放在他面前,“吃吧。”
她不準奶娘伺候,不希望鄭玨養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習慣。凡事要自己動手。
鄭玨也并不嬌氣,勺子用得不利索,磕磕巴巴地舀起一勺魚肉塞到嘴里,吧唧吧唧地吃起來。
“好吃!娘,還要,餓!”
往他碗里一看,已經吃光了。
“這么能吃,這要是生在尋常人家,一年到頭賺的銀子都進你嘴里了。”
鄭瓷說著,又給他舀了一碗。
回過頭,只見裴忌默默地看自己,眨巴了一下漂亮的眼睛。
“什么意思。”
“夫人,我也要。”
裴忌聲音委屈。
鄭瓷一愣,“你連兒子的醋都吃?”說是這么說,還是給他舀了一勺。
裴忌笑得甜甜的,“謝謝夫人。”
然后利索地埋頭吃飯。
一時間屋內氣氛溫馨融洽,外頭白雪簌簌落下,靜謐無聲。月光之下,地上瑩白一片,像霜,又似霧。又像是月亮的投影,清冷皎潔。
“這月色真美。”鄭瓷站在床前感慨。
突然一雙溫暖的手從身后環住她腰肢,頭倚靠在她肩上,溫熱的氣息從身后傳來。
“確實很美。”
兩人抱在一起,旁若無人,鄭瓷往后靠了靠,兩人貼得更近了一些。
“娘,娘,爹,爹!”
身后破壞氛圍的人來了,裴忌一臉無奈,“明年該找個人給這小子開蒙了。”
鄭瓷看他一眼,這是嫌棄兒子,想找個機會把人丟出去呢。
但她沒直接說出來。
“也行。”
正巧,她也嫌這小子礙眼,兩歲的小子,也到了狗憎人厭的年紀。
鄭玨見爹娘不搭理自己,也不生氣。一個人抱著布老虎也玩得起勁,一個勁地“咯咯咯”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