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非常神奇,就像是精神可以透過種種,世俗實質的屏障,看透某種事物的本質。
夏暖已經隱隱摸清楚所謂的精神力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而精神的強大真的是一種,很難以言喻又奇妙的感受。
硬是非要形容的話,幾乎等同于傳聞中的那種靈魂超脫的感覺。
估計現在莊園里不請自來的老瞎子,就是一位精神力極其強大的人,所以才能看透幻境的本質,找到潛伏在莊園里的樹。
那老頭不太可能,像他一樣擁有空間鍛煉精神力的提升,而且在末世之前,從始至終他的精神力應該就已經得到了鍛煉。
不過她鍛煉出來的精神力同時也伴隨著,身體機能的不斷強大,但老瞎子看起來并不是這樣。
回去的時候有空可以和老瞎子多溝通了解一下。
這位道長是有本事的,夏暖心中已經隱約有了一些敬佩。
“那幾個人死不足惜,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不過還是要多謝女加留我們一條狗命了,這種憋屈日子我算是受夠了,女俠,你要是真能把胡三解決了,估計這一城的人有一半都得感恩戴德,但是太難也別難為自己,到現在我也算是悟出來了,只要人活著比什么都強,其他都是虛的,該裝孫子裝孫子,該強硬的時候就強硬,命又沒了,可就什么都沒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譚明故作輕松的調侃,又稍微的勸了幾句。
他不喜歡剛才那樣凝重的氛圍,更不想回憶自己之前的種種作為。
所以說是逼不得已,雖然說是為了保護家庭和自己才動手,可到底殺過人之后,心里總是不是滋味。
從小到大受到的教育就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哪怕是小偷小摸都不能做,日常被灌輸的就是一些,人間真善美的三觀。
世界陡然變成這個樣子,自己的作為和從小受到的教育完全不同,有一種深深的無力的割裂感。
三觀被打碎又重鑄,然而這個重鑄過程現在并不完善,他依舊無法接受現在行為如此割裂的自己。
“放心吧,我們又不傻,對了…我看你之前的意思應該是認識那個小孩。”
夏暖將話題轉移到了斐然身上,譚銘點了點頭,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認識,不太熟,我主要還是認識他父親,他爸爸是個很好的人,之前我加那一片出了個入室搶劫的案子,人被抓到之前整個街道都在警戒,他父親就經常走街串巷的巡邏,偶爾會來我店里詢問一下情況,時不時的攀談幾句,一來二去就熟了,一開始我店里的生意不怎么樣,他來我這試了試,覺得我剪頭的手藝不錯,就給我介紹了不少客戶。
還真是一個典型的老好人,也對得起身上那件衣服,特別熱心腸,誰家有難都會想辦法幫一幫,有一天我家里老人出事,我爸腿腳不利索,就我一個人也搬不動,我當時真沒招了,別的朋友住的都遠,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他,我一個電話不到五分鐘,他就過來幫著我把老人送到了醫院,到醫院之后我忙著關注老人,手續什么的都是他主動幫我跑的,后來還給我墊了不少醫藥費。
他看我店里生意冷清,以為我手里沒什么錢,其實我兜里還是有點家底的,但他這個行為我當時特別感動,我從來都沒看他跟誰吵過架,紅過臉,哪怕是遇到那種走錯路的人,只要不是蜜蜂不靈的他都能夠諒解勸解,
只是好人沒好報,最后竟然死在了那樣的人手上。”
譚明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
斐然父親比他大了十幾歲,他也是第一次和這么大歲數的人交朋友。
無論他自己在斐然父親心中是什么地位,他一定將這個人當做真心兄弟。
所以在得知斐然父親死了之后,他就一直在尋找斐然母子兩個。
只是一個城市太大了,也太小了。
他幾乎什么人都碰見了,唯獨就沒碰見自己想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