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掛在墻上的合照啪的一聲砸在桌子上,醫療箱被砸的彈起,最后重重落在祁思煙的腳下。
那是很久以前,我為祁思煙準備的醫療箱。
那時的祁思煙總是不小心弄傷自己,我就給她準備了個醫療箱,將所有她常用的藥裝在里面。
祁思煙果然愣住,目光落在身前的木偶上,眼神瘋狂又癡迷。
“阿銘,是你回來了嗎?”
良久無人回答。
她扯開嘴角,自嘲的笑出聲。
“我果然瘋了,居然真的以為你會附魂在木偶身上。”
系統發出喜報。
“宿主,招魂儀式的時間已經過了,攻略對象想割腕滴血,也得等明年了。”
我看向祁思煙。
她果然扔掉手里的刀,蹲下身撿起醫療箱里撒出來的繃帶,一圈一圈在手腕上纏好。
我松了口氣,見祁思煙蒼白的面容,心頭多了幾分心疼。
“難道我走后的每一年,祁思煙都要給自己放一次血嗎?”
“差不多,但是以前割的沒這么深,大概剛剛那么一瞬,她是真的想以身殉情了吧。”
我沉默了,愧疚感愈發的強烈。
系統收回屏幕。
我的視線也重新回到了病房里。
身旁的笑笑蜷縮成一團,死死抓著我的手生怕我離開。
我的心不自覺的又軟了幾分。
這竟然是我跟祁思煙的孩子。
長得像她,也很像我。
我忍不住笑了。
等日落西山,笑笑突然驚醒。
看見她煞白的臉色,我輕輕擦掉她額角的冷汗,輕聲詢問。
“是做噩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