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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司航趕到集團樓下時,見到的只是一句被摔成肉泥的尸體。
唯一可以辨認的,只有尸體上那一件火紅色的吊帶長裙。
以及戴在左手無名指上,早已沒了光澤的戒指。
那是我們結婚時,他給我戴上的。
買的時候他根本沒有去,以至于圈口并不合適。
他給我戴的時候,疼得我齜牙咧嘴。
卻在這三年婚姻的磋磨下,狹小的圈口,變得異常合適。
“瑤瑤”
尸體的周圍圍起來警戒線,警察和他的司機,他的助理都在攔著他。
可大雨沖刷后的尸體,流出的血水,還是浸透了他的鞋底。
“放開我,讓我過去,讓我再看一眼我的瑤瑤”
瑤瑤。
他對我的稱呼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親密了。
在我的印象中,他不是直呼我的姓名,就是喊我男人婆。
就連男人婆這個詞,還是在我們上學時,才短暫的喊過一陣。
如今想來,已經恍如隔世。
同一時間,霍氏集團總裁為白月光逼死原配發妻的新聞,早已經沖上實時熱搜。
和我們有關的詞條,也在短時間內名列前排。
霍氏集團的股票連夜暴跌,幾百億的市值就這么瞬間蒸發掉。
助理和集團元老急得滿頭大汗,只有霍司航獨自坐在我們生活了三年的別墅里。
看著窗外的風雨發呆。
他好像失去了一切。
又好像什么都沒有得到過。
唯一留下的,或許只有一直攥在他手里的翡翠玉鐲了。
他花了5個億,買下了我留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執念。
并且為了氣我,說要送給蕭染。
怎么會想到,我也因此失去了活下去的理由。
“慕瑤啊,慕瑤”
不知什么時候,他早已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