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流螢抬眸與他對視,絲毫不懼,“兄長一直在外經商,這次又是數月不曾回來,對府中事務有所不知,也屬于正常。”
“傅明雪被送走,是因為她行為不端,私藏男子香囊,有辱門風。至于管家之權”她晃了晃手中的令牌,“是父親親自交給我的。”
“胡說八道!”傅湛怒喝一聲,“明雪最是乖巧,怎會做出這等事?定是你陷害于她!”他轉向柳飛燕,“母親,是不是這樣?”
柳飛燕眼神閃爍,支吾道,“這這其中必有誤會”
傅流螢冷笑一聲,從袖中取出一個香囊,正是當日從傅明雪身上掉下的那個。
“二哥若不信,大可看看這個,這上面的凜字,可是三哥一慣用的。”
傅湛接過香囊一看,臉色驟變。
他與傅凜關系最是要好,自然認得。
這香囊確實是傅凜之物!
“這”傅湛一時語塞,但很快又強硬起來,“即便如此,你也不該奪母親管家之權!你在府中十年,什么都沒學過,連字都認不全,憑什么掌家?那賬本你看得懂嗎?”
傅流螢不慌不忙,轉身從桌上拿起一本賬冊,隨手翻開一頁,“上月二十,綢緞莊收入三百兩,支出二百八十兩,其中一百五十兩用于進貨,三十兩伙計月錢,剩余一百兩”她頓了頓,抬眼看向柳飛燕,“記作特殊開支,母親,這一百兩特殊開支,用在了何處?”
柳飛燕臉色一白,強撐著道,“自然是府中用度”
“是嗎?”傅流螢又翻了幾頁,“幾乎每月都有這么一筆特殊開支,少則幾十兩,多則上百兩,這還只是一個綢緞莊的,若是算上其他的店鋪,這些錢加起來,可不是小數目。”
她合上賬本,直視傅湛,“兄長說我不會看賬,現在覺得如何?”
傅湛被問得啞口無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雖不懂內宅事務,但是他經商多年,賬本算的比誰都懂。
自然看出來傅流螢是真懂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