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飛燕見她這副冷淡模樣,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都怪傅流螢。
如果不是這個不孝女,府上怎么會發(fā)生這么多的事情。
如若不是她昨天翻出那枚香囊,她又怎么會被將軍打一巴掌。
到現(xiàn)在,她都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呢。
這一切都是被傅流螢所害。
柳飛燕皺著眉,心里有些怨恨。
是想到還在祠堂里受苦的傅明雪,她很快又換上哀戚的表情,“流螢,明雪她她在祠堂跪了一整夜,膝蓋都腫了,今早又染了風寒,嗓子啞得說不出話來”
傅流螢端起了面前的茶杯,吹了吹茶杯里漂浮的茶葉,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母親若是心疼,大可去求父親開恩,與我說這些做什么?”
柳飛燕被噎得一怔,傅莽要是答應,她還來求傅流螢做什么?
現(xiàn)在誰不知道,她手握太后娘娘的令牌威風的很。
就連傅莽都數(shù)次在她的手上吃了暗虧。
柳飛燕隨即淚如雨下,“你父親正在氣頭上,哪里聽得進我的話?流螢,你就看在明雪是你妹妹的份上,饒了她這一回吧!”
“妹妹?”傅流螢終于抬起頭,眼中寒光乍現(xiàn),“她帶著父親來我院中搜人的時候,可曾想過我是她姐姐?”
柳飛燕被她銳利的目光刺得一顫,下意識地后退半步。
容佩見狀,連忙上前打圓場,“大小姐,夫人今早特意讓人燉了血燕,一直用小火煨著,就等著給您送來呢。”
說著,她從食盒中取出一盞精致的瓷盅,恭恭敬敬地放在傅流螢面前。
“其實夫人的心里還是念著大小姐您的,畢竟您是夫人親生的,這親疏到底有別,但是明雪小姐也是夫人看著長大的,這手心手背都是肉啊,還請大小姐能看在夫人一片誠心的份上,救一救明雪小姐吧。”
傅流螢看都不看那盅血燕,只是冷冷地盯著柳飛燕,“母親今日來,就是為了這個?”
柳飛燕被她看得心里發(fā)毛,強撐著擠出笑容,“流螢,娘知道你這段時間受委屈了,你看,娘特意給你帶了幾匹上好的云錦,都是你最喜歡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