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流螢已經是九千歲的人。
斷然不可能再爭皇子妃。
“好了,一直跪著仔細膝蓋疼,起來吧。”
得到太后娘娘的允許,傅流螢這才起身。
她余光瞥見蕭玹正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
那眼神銳利如刀,仿佛能夠看透他的偽裝。
傅流螢心頭一跳,迅速移開視線。
接下來的春花宴上,其他貴女看到傅流螢紛紛避如蛇蝎。
傅流螢也沒有在意他們的態度。
而人群中,總有一道怨恨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傅流螢,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
傅流螢隨便逛了逛。
“傅大小姐。”
一道清冷聲音從假山后傳來。
是蕭玹的聲音。
看樣子已經在這里等候她多時了?
傅流螢駐足,只見蕭玹負手而立,暮色為他鍍上一層金邊。
“督主有何指教?”傅流螢福了福身。
蕭玹揮手示意太監退下,待只剩他們二人,才低聲道:“傅大小姐今日這出戲,演得不錯。”
傅流螢心頭一緊,面上卻不顯:“督主此言何意?流螢聽不懂。”
“不懂?”蕭玹忽然逼近,冷冽的沉水香撲面而來,“先縱容傅明雪陷害,再以德報怨求情,既在太后面前露了臉,又坐實了傅家苛待嫡女,最后又讓傅明雪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了名聲,一箭三雕,傅大小姐還說聽不懂?”
他靠得太近,傅流螢能看清他睫毛投下的陰影。
那雙眼如寒潭,深不見底。
一如他這個人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