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頌棠見過蘇云,她被陳鶴機打得遍體鱗傷,可始終都只有一句話,是楚柔算計她在前。
可追問,她又不肯說了。
幾個人來來回回將那個時候出現的一切人事物翻了個底兒朝天,什么都沒查出來。
蘇云有秘密,可她沒有算計的必要。
他自然愛憐楚柔,信任她,她也不會去傷陳鶴機,唯一的解釋便只有一個,蘇云在替旁人頂罪。
楚柔這番稚嫩的手段竟在陰差陽錯間糊弄了所有人。
蘇云那杯茶水是丹兒親自布置的,她咬死不松口,旁人也不會想起她。
失職的罪她頂得住,可要是被翻出來她們是偷雞不成反施把米,女郎頂多會被斥責,她一定性命不保。
陳頌棠忽然之間又變了態度,先前他還將她托付給了陳鶴機,以便兩人相處,甚至隱隱有避嫌的心。
可這段時間,楚柔發現陳頌棠在撩撥她。
比如她分明可以自己繪畫,他非要站在她身側看。
挨得近了,她覺得心都跳快了。
陳頌棠身上有一股極淡雅的清香,似有若無,撩人得很。
楚柔想要搞清楚到底是茉莉還是山茶花,不提防嗅到了他的衣袖上。
等她回了神,耳邊便是他的輕笑,語調里像是有鉤子,有些撩撥的韻味兒。
“怎么了?”
楚柔的臉熱,嘴巴卻硬。
“表哥身上的熏香好聞,我想知道是什么。”
絕不是被他美色所吸引。
陳頌棠勾了勾嘴角,笑意自他眸中泄出來,仿若星子“我不熏香。”
楚柔干巴巴的說了聲哦。
她心思歪了,畫自然不像樣,陳頌棠將她的手握緊,體溫源源不斷的沾染著她,那雙修長有力也格外惹眼。
“錯了。”
楚柔索性不畫了。
她想將手抽出來,無奈他握得緊,她便羞惱,“表哥!”
粉面含羞,叫人生憐。
陳頌棠便松了手,楚柔就逃也似的出了書房,在外面廊下坐著。
她咬牙切齒,“到底是我在勾引他,還是他在勾引我!”
暴發戶落井下石,“你已經是個成熟的惡毒女人了,怎么能被一個男人三言兩語嚇走呢。”
楚柔被噎住了。
她想到自己那可憐的存款,不斷的打氣,“還有救,女主那么厲害,這會肯定翻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