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后。
許星禾剪好窗花。
開始將東西分門別類。
廉驍也一起幫忙。
只是他的手剛拿到一份糕點,就被江凜川按住,他目光沉沉,“我來?!?/p>
“行,你來。”廉驍說著,站起身,隨手理了理白襯衫的褶皺,拎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星禾,走,咱倆去貼窗花。”
他勾起唇角,目光直直看向江凜川,“剛才可是你說的,你要留在這里整理年貨。那我跟星禾就先去忙了,可別等會又找別的由頭過來摻和。江大指揮,男人說話,總該說到做到吧?”
許星禾看看他,又看看江凜川。
怎么感覺這兩人更不對付了?
不是一起出任務了嗎?
按理來說,他們應該是可以將后背交給對方的戰(zhàn)友,感情更好了才對呀?
許星禾趕緊輕咳一聲打圓場,“那個……要不你們倆去貼窗花吧?我剪了半天有點累,正好留在這里整理年貨。這里面不少是滬市寄來的,凜川說不定也認不全是什么,我來歸置更方便?!?/p>
話音剛落,江凜川立刻站起身,“好。”
廉驍撇了撇嘴,心里雖然不樂意,卻也沒理由反駁,只能拎著漿糊往外走。
兩人站在門外,彼此之前像出鞘的劍,鋒芒畢露,絲毫沒有在許星禾面前的內(nèi)斂。
廉驍遞去窗花,“好好貼,要是歪了,我就告訴星禾,你是故意糟踐她的手藝。”
江凜川沒接他的話茬,抬手啪地一下將窗花貼了上去,指尖輕輕壓了壓邊角,淡淡道,“沒歪?!?/p>
“這可是星禾費心剪的,你就這么對待?”
是她親手剪的窗花,可現(xiàn)在卻要貼在別的男人家里。
“貼得有問題?”江凜川轉(zhuǎn)頭看向屋里,“星禾,你過來看看,廉同志說我貼得不好?!?/p>
“來了!”許星禾趕緊小跑出門,湊到窗邊仔細打量了兩眼,“挺好的呀,貼得平平整整,一點沒歪。”
廉驍被堵得沒話說,氣得舔了舔上牙膛,“江指揮,真沒看出來,你還會告黑狀呢?”
“彼此彼此?!?/p>
許星禾見兩人又要杠起來,趕緊轉(zhuǎn)身進屋,麻利地將年貨分類收拾好,“我們走吧,東西都整理完了?!?/p>
再待下去,她真怕這兩人能當場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