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屹川幾乎是一路逃回了鎮(zhèn)北侯府。
一路上,他覺得所有人都在對他指指點點,嘲笑聲在腦海里嗡嗡作響。
“呼呼”
此刻,江屹川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精氣神,癱坐在書房冰冷的太師椅上,渾身冷汗涔涔。
錢怎么會少四百兩?
就在昨夜,他親手將整整一千兩,放進(jìn)了那個紫檀木匣子,才去歇息的。
唯一異常
就是江沁那個孽障昨晚偷跑出去過。
是那個孽女!
一股滔天的怒火混合著被愚弄的暴戾直沖頭頂。
江屹川猛地站起身,如同一頭發(fā)狂的雄獅,帶著一身煞氣,一腳踹開了關(guān)押江沁的柴房門。
“砰!”
門被踹飛了,可見江屹川有多氣。
柴房里陰暗潮濕,散發(fā)著霉味和稻草腐爛的氣息。
江沁蜷縮在角落的草堆里,頭發(fā)凌亂,眼神空洞麻木,在足足熬了一夜后,身體快吃不消了。
突如其來的巨響和光亮讓她驚恐地瑟縮了一下。
“孽障!”
江屹川的咆哮震得房梁上的灰塵簌簌落下,他雙眼赤紅,幾步?jīng)_到江沁面前,如同惡鬼般俯視著她。
“你昨夜是不是溜進(jìn)了我的書房,還偷了我的銀子?”
江沁被父親猙獰的面目嚇得魂飛魄散,巨大的恐懼讓她瞬間清醒。
不能認(rèn)!
打死也不能認(rèn)!
一旦承認(rèn)偷了那么多銀子,她沒有好果子吃!
“我沒有!”江沁尖聲哭叫起來,聲音凄厲道:“爹,你冤枉我,我昨晚是被關(guān)著的,門窗都釘死了,我怎么偷?”
“放屁!”江屹川根本不信,一腳踹翻了旁邊的破木桶,桶里的臟水濺了江沁一身,“不是你偷的,難道銀子自己長翅膀飛了?說!銀子藏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