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下一秒,房門被一股大力猛地推開,撞在墻上發出巨響。
江屹川滿身戾氣地闖了進來,眉頭擰成死結,臉上是揮之不去的疲憊和無處發泄的狂躁。
最近,侯府中接二連三地發生了一些禍事,壓得他喘不過氣。
仔細回想,似乎自從他執意帶回林清紅,不顧一切要抬她做平妻開始,喬婉就處處與他作對,整個侯府就仿佛被下了降頭,霉運纏身,諸事不順。
因此,江屹川望向林清紅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探究和責怪。
“侯爺,你怎么來了?”
林清紅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瞬間收斂了所有面對江臨時的媚態與脆弱。
她攏了攏微敞的衣襟,無力地從軟榻上坐直身體,臉上迅速換上一副我見猶憐,卻又不失恭敬的模樣,聲音也帶著恰到好處的擔憂。
“侯爺,你怎么了?臉色這樣差,可是還在為大公子的事煩憂?”
林清紅主動迎上去,試圖攙扶。
江屹川深深看了她一眼,一時半會兒還沒有發作。
“侯爺,你別氣了,先喝杯熱茶吧。”
林清紅扶著江屹川坐下后,又給他倒了杯茶水。
“唉,淮兒這次確實是太不像話了,傷透了侯爺您的心,也拖累了侯府,可夫人那邊”
林清紅頓了頓,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江屹川的臉色,見他果然眉頭皺得更緊,才壓低聲音,帶著幾分不忍說道:“夫人過分了,豈能不管淮兒呢?”
“你想說什么?”江屹川問。
“我也是聽底下人嚼舌根,說夫人最近心思似乎都在外頭的鋪子上,對大公子的事不怎么上心管束。”
“唉,若是夫人能早些時候多約束些,多費些心思,或許也不至于鬧到今天這步田地,讓侯爺如此勞神傷身”
林清紅夠陰險,又往喬婉的頭上潑了一盆臟水。
“侯爺,”林清紅看著江屹川越來越陰沉的臉色,知道火候差不多了,終于暴露了最陰險的一面,“我看侯爺為這些事日夜煩憂,食不下咽,真是心疼得緊。”
“府里如今艱難,我倒是有個愚見,不知當講不當講”
江屹川煩躁地擺了擺手,讓她有話就說。
林清紅深吸一口氣,仿佛下了極大的決心,才小心翼翼道:“我想著,沁兒也到議親的年紀了,這姑娘家大了,總要找婆家的。”
“若是能尋個家底殷實富庶、根基深厚的人家,哪怕男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