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一場雨說來就來,砸在瓦片上噼啪作響。
“夫君還沒回來嗎?”
王氏躺在床上,明明氣息奄奄,卻還在想著江淮。
丫鬟剛要開口,房門便被猛地推開了。
一股濕冷的潮氣涌進屋內。
此時,江淮渾身濕透了,頭發(fā)黏在額前,雙眼布滿血絲,不時用手扯著衣領,看上去不太正常。
不足一天,他的賭癮便犯了。
不過,他白天才惹了事,差點被剁手,此時不敢去找江屹川,更不敢問喬婉要錢,只好來找王氏了。
“娘子,你還好嗎?”
江淮坐在床邊,難得放輕了語氣,但他布滿了紅血絲,有些嚇人了。
王氏既驚訝,又無比欣喜,就這么原諒江淮了,仿佛白天將自己推倒的人不是他。
“夫君,我好多了,你別自責了。”
她就說,夫君會變好的。
待他們的孩兒出世后,夫君就會更加踏實,就不會成天出去賭了。
“夫君,你可改了吧,日后不要再去賭了,如果你真被剁了手,可如何是好?”
江淮臉色微僵,眼中飛快閃過一絲怨毒,卻很快壓下去了。
王氏與他成親多年,卻從來不了解江淮,像他那樣的賭鬼,是不可能回頭的,他也最聽不得“輸”這個字眼。
“好,我答應你,我再也不賭了!”
這樣的話,江淮不知說過多少次了,早就輕車熟路。
偏偏,王氏不僅懦弱,還極其愚蠢,竟然又信了,就像以前一樣,臉上露出了一絲寬慰的笑。
“娘子,你現(xiàn)在還病著,大夫說要補補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