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
楚泓和楚青鸞對視一眼,心中了然,卻還是裝作不解的問道:“太女大婚是喜事啊,怎么反倒讓大家這般緊張?”
老者趁著沒人,長長地嘆了口氣:“二位是從外地來的吧?”
“對旁人來說或許是喜事,可對我們這些小老百姓來說,卻是愁事啊。為了防止大秦的細作混進來搗亂,太女下令全城搜捕,盤查得嚴之又嚴,稍有可疑之人就會被抓起來問話。”
“就前幾日,城西有個賣糖畫的,就因為被盤查時說了幾句不滿的話,剛好被太女身邊的人聽到,就被帶走了,到現在還沒放出來,現在大家都怕走路踩錯了腳,哪里還敢出來閑逛啊。”
這時,一個路過的老婦人聽聞,也感嘆道:“誰說不是呀,太女殿下以前雖說也嚴厲,可做事有章法,咱們的日子也有奔頭,可自打前幾個月從外面回來之后……哎,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這為了把婚禮辦得風光,加征了多少‘喜慶捐’?咱們這小本生意,哪經得住這么盤剝?就隔壁鋪子的王掌柜說了句‘稅重’,昨個兒就被衙役帶走了,你說這……哎!”
那老婦人搖頭,臉上滿是困惑和不解:“先是莫名其妙非要接那什么二皇子回來,現在好了,兩人一起把持著朝政,陛下又病著,咱們這大楚怕是……”
老婦人說到這里,止住了話頭。
可楚青鸞聽聞后卻心底驟然一沉。
她沒想到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京城竟變成了這副模樣,更沒想到那個冒牌貨竟如此敗壞自己的名聲。
想當初她在位時,向來以民為本,從未做過這般霸道蠻橫之事,百姓們對她也多是敬重和愛戴。可如今,因為這個冒牌貨,她的口碑一落千丈。
百姓們更是怨聲載道,苦不堪言。
楚泓的心情也沉重到了極點。
他先是謝過了那擺攤的老者,然后上了馬車。
“姐姐?咱們接下來要怎么辦?”
楚青鸞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不能再等了。”她異常冷靜的分析。
“那個冒牌貨和楚瑯,正在瘋狂的透支國本,離間民心,每多等一刻,大楚的根基就多腐朽一分,我們將來撥亂反正的難度就會更大一分。”
她快速的分析:“直接亮明身份硬闖皇宮肯定是下下策,且不說無人會信,更有可能被反咬一口,直接當成‘細作’處決,我們必須找到可靠的盟友。”
楚泓茫然的點頭,“好,不管姐姐要做什么,我都支持,那我們現在要去哪兒?”
楚青鸞在腦海里迅速的搜索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