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要亂說,無憑無據,你休要在此含血噴人!”
秦宣臉都綠了。
這特么的都什么事,明明只差一點點,圣旨宣讀完,他就是大秦的太子了啊!
可這該死的秦淵,非要在這個時候回來,壞他的好事!
秦宣像是胸口堵了一團郁氣,下不去,也上不來,別提多難受了。
這時,只見秦淵直起身,目光犀利的看著他。
“二叔提議裁撤舊漕軍,改由商賈承包漕運,聲稱可以省下百萬軍餉,可有此事?”
秦宣挺了挺背脊,高聲道:“正是,此前的漕運制度,不僅耗時耗力,更是耗銀子,有諸多的貨物在運輸途中被損毀,或者變質……”
“可侄兒卻查證,二叔尋找的這些商隊背后,全都被江南豪族所把控,一旦漕運落入私人之手,朝廷糧道將必受鉗制。”
此言一出,一些大臣紛紛皺緊了眉頭,議論不止。
秦宣臉色一變,心底狂跳不止。
他府上的‘軍師’確實曾提到過這個弊端,可他著急要表現,自動忽略了。
而這件事情的背后,真正的隱患也并非商賈壟斷,而是秦淵的人,似乎早已滲透其中。
若是此事被揭穿,不僅他提出的新政會失敗,甚至極有可能會被扣上‘勾結商賈,動搖國本’的罪名!
秦皇目光陰沉,看著秦宣:“老二,你作何解釋?”
秦宣深吸一口氣,正欲開口,卻有一位老臣已經站出來替他說話。
“陛下!”是戶部尚書文大人,“長孫殿下雖言之有理,但漕軍糜爛已久,若不革新,每年耗費國庫巨資卻仍延誤糧運,二殿下之策,雖有些風險,卻也是破局之法啊。”
秦淵冷笑一聲,反問道:“究竟是破局之法?還是養虎為患?”
“若是這些商賈之中混入了他國細作,文大人可設想過會有什么后果?”
他目光看向秦宣,“這分明就是在自掘墳墓。”
話落,金鑾殿陷入死寂,眾臣連呼吸都下意識的放輕。
的確,這風險太大了。
秦宣背脊發寒,“你這分明就是混淆視聽,這些商賈既然要擔此重任,肯定事先得經過層層選拔,調查清楚其身家底細,方能入選。朝廷亦會對他們實行監管。”
他轉身朝著秦皇拱手道:“父皇,兒臣早已擬定好相關條例,設立漕運史衙門,但凡那些商賈有異,立斬不赦。”
秦淵睨了他一眼,并未戳破,而是又道:“就算此事二叔處理得當,那北境軍糧摻沙的事,又如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