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國家科學院做匯報,我媽的電話卻突然打了進來。
電話那頭,她哭得泣不成聲:「閨女,你弟弟被人退婚了……」
我立刻趕到對方家里,只見我弟被堵在客廳中央,臉色慘白。
一個穿著高定的女孩正指著他的鼻子,眼神輕蔑。
「就憑你?我可是沈氏集團的繼承人,我爸剛給你們研究所投了十個億!你配得上我嗎?」
連未來的親家母都在幫腔:
「小方啊,我們家茵茵值得更好的,你就別癡心妄妄想了,對我們大家都好。」
我正要上前,卻被那句「沈氏集團」弄得一愣。
沈氏集團?
我那個商業聯姻的便宜老公,什么時候除了我們那個叛逆的兒子,還有個女兒了?
我立馬撥通了我老公的電話,皮笑肉不笑地開口:
「老公,你什么時候背著我,在外面搞出個私生女,還敢來退我弟弟的婚?」
1
「胡說什么。」
電話那頭,我名義上的丈夫沈兆庭,聲音聽不出情緒。
「方慈,我有沒有女兒,你不知道?」
聽著他這副理所當然的語氣,我心里的火氣壓下去一半,疑慮卻更深了。
我和沈兆庭是典型的商業聯姻,婚前協議寫得明明白白,互不干涉私生活,只在必要時扮演恩愛夫妻。
我們唯一的交集,就是那個被送去國外念書,正處于叛-逆期的兒子。
這些年,我們相敬如冰,倒也算和諧。
以他的精明,不至于在這種事上犯糊涂。
「最好是這樣。」
我掛了電話,目光投向客廳中央。
那個自稱沈氏千金的女孩叫沈茵,畫著精致的妝容,一身頂奢,但眉眼間那股尖酸刻薄,怎么都掩不住。
我弟弟方嶼就站在她對面,一身洗得發白的休閑服,攥著拳頭,嘴唇緊抿,一言不發。
他是個典型的科研人員,不善言辭,更不擅長吵架。
此刻,他就像一只被逼到角落的困獸,只有無聲的倔強。
「怎么,又來一個?」
沈茵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輕蔑地上下打量。
「叫完媽,又叫姐?你們家是葫蘆娃救爺爺,一個一個送?」
她身邊那個珠光寶氣的女人,也就是她的母親林慧,立刻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