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我們復婚吧。”
“季向南,你要臉嗎?”林婉,目光凌厲,眉頭皺成一團,原本就不好的心情,此時更猶如吃了蒼蠅,惡心難耐。
“婉婉,我知道當年我是沒有擔當,可過去這么多年……”男人不由握緊拳頭,極力壓制心中的激動。
“這么多年?呵!你也知道這么多年,既然你已經縮了十多年了,就繼續在你的殼里縮著!”女人的美甲早已鑲進了肉里。
“三年后瑤瑤高考完,你也不用再見她了,”林婉從一旁精美的皮包中掏出一疊紅鈔票“我下周要出差,15號女兒開班會,你帶她出去玩玩,老樣子,必須把瑤瑤安全送回來,行程全程跟我報備。”
那疊錢硬生生甩在了咖啡桌上,林婉神態輕藐,態度更算不上和善。
“婉婉,這么多年我也沒有別的女人,與其這樣騙著瑤瑤不如我們復婚吧。”季向南眼神懇切,白皙的面龐竟襯著眼瞼微微泛紅,破碎真摯。
林婉冷眼看著面前的人,懶得和他糾纏,索性提起皮包站起身,居高臨下般留下‘可笑’二字轉身離開。
季向南,這個名字曾貫穿了她整個青春,17歲林婉懷上了他的孩子,那時她正是青春懵懂,對空有其表的季向南一見鐘情,被他的花言巧語騙上了床。
那段時間也正是,林婉母親改嫁,父親再娶,沒有人肯花精力照顧她。
幾乎一夜之間父母突然陌生的態度,讓她成了浮萍,仿佛之前十幾年的陪伴全然成了假象,她急于尋找心靈的寄托,便一股腦將自己給了他,這也釀成了后來的悲劇。
不過在生下林芊伊這件事上,她或許對未來人生有過遺憾,但從不后悔。
季向南知道林婉生下孩子后,果斷選擇出國留學,以此來逃避責任。
不過,風水輪流轉,后來季父生意失敗跳樓自殺,季向南從富二代一下變成了負二代,回國后也沒了去出,便舔著臉打著給孩子上學的旗號,找回了她,也是那一年他們領證了,當然這也不過是一場名存實亡的婚姻。
那時一向玩世不恭得季向南,也曾演過幾日好丈夫的形象,但林婉冰冷的態度將他拒之千里,反反復復消失幾日后,林婉提出與他簽署離婚協議。
他可以一直演他的好父親,同樣林婉需要向他支付相應的報酬。
不過是錢罷了,林婉只當打發要飯的。
只要,她的女兒不再被戳脊梁骨,她愿意付出。
那年的股市很好,林婉也因此掙了一大筆,后來投資的房產也隨之水漲船高,有了傍身的資金,如今經營著兩家美容院,美容行業更是此時的大熱風向,她同樣想趁著這個時機擴展自己的事業版圖。
至于季向南,不過是頂著瑤瑤生父的名義,自己養的廢物罷了。
咖啡廳內,季向南看著林婉離開的身影,牙齒不由死死咬緊唇角,看著桌角處平整擺放的一沓現金,眼中充斥著異樣神色,點燃一根煙,思緒也隨著吞吐出的煙霧瞟向遠方。
林婉踩著銀白色高跟鞋,一下一下富有節奏的敲擊在大理石地板上,一頭烏黑亮麗的大波浪,隨意披散在肩后,原本清秀俏麗的面容,被濃重艷麗的妝容修飾,活脫脫港風大美人裝扮,她眼角那顆淚痣也因笑顏過于明媚,變得嫵媚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