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嫣一團火氣堵在了胸口。
她瞪著凌綰,想像她一般說出些令人膽寒的話,卻沒有一點底氣能讓自己張口。
沈嫣滿心憤憤不平,眼尾都泛了紅,只撇開頭去,目光竟驀然落在了那桌案上的錦盒內。
她看清盒中之物后,眉頭登時一皺。
“北疆雪魄髓?它怎么在你這兒!”
凌綰頓了頓,平靜地垂下眸,紫蘇立刻將那玉佩收了下去。
“在我這兒又如何?”
她眸光波瀾不驚,神情中全然是一副“能奈我何”的淡然。
沈嫣看著她那胸有成竹、全無懼意的模樣,氣焰莫名低了三分。
姚蘭芝她們不是說,無論最后是誰贏了,玉佩都會送到青黎姐姐那里嗎?
她自小跟在葉青黎身邊,從來沒有懷疑過她“京城第一貴女”的地位,可如今那樣珍貴的玉,怎么竟落入了凌綰手中?
難道她和攝政王殿下關系匪淺?
凌綰與陛下退婚才過去多久啊,她怎么轉頭就勾搭上了人家的皇弟,這天下竟還有她這般不知廉恥的女子!
沈嫣看她的眼神帶了一絲詫異。
可她連辯解都不辯解,絲毫不怕別人誤會,又好像并非自己所想的那樣。
沈嫣百思不得其解,但因怕自己的臉被劃成稀巴爛,于是并未多說。
而凌綰,本沒有必要給沈嫣解釋什么。
她失了興致,懶散地起了身。
“乏了,將她扔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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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國公府遍請名醫,救回了葉君衍一條性命。
他運氣很好,左腿雖然傷到了筋骨,但不至于就此殘廢,只是十天半個月不能動彈是必然的。
葉家覺得事有蹊蹺,向謝景淵稟明了可疑之處,欲讓大理寺查個水落石出。
謝景淵大手一揮,借機讓謝景衡掌管緝影司,直接命幕后真兇去查幕后真兇。
這日,攝政王府。
案上香蓋內呈著一角絹紗,林歸澈輕嗅過后,眉頭緊鎖起來。
“莨菪、樟腦、曼陀羅……”
林歸澈神情有些嚴肅:“這些東西混在香料當中,能引馬接近,再使其發狂,只是……”
謝景衡瞇了瞇眼,“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