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營飯店內(nèi)。
“陸哥,你真的不能再喝了……”
張鐵柱奪過酒瓶,焦急勸阻。
陸國珩皺眉,意識不清醒的看向他,大著舌頭說:
“你把酒給我,我還能喝……快給我。”
他說著,伸手一把奪過酒瓶,又給自己倒了杯酒。
一杯白酒下肚,火辣辣的感覺順著喉嚨滑進(jìn)肚里。
張鐵柱看得心急不已。
這桌上的下酒菜陸哥一口沒動(dòng),一坐下就開始喝酒,問什么也不說。
陸哥喝得這么醉,下午還怎么干活?
“陸哥,你就聽兄弟一句勸,別喝了行不行?”
“現(xiàn)在該回廠里了,我實(shí)在沒法兒陪你,你這么的,趕緊洗把臉回家吧,廠那邊兒我跟他們說你有急事。”
張鐵柱急著回廠里,匆匆說完話,結(jié)賬離開。
陸國珩看著醉了,其實(shí)意識是清醒的,他沒吭聲,抬手又給自己倒了杯酒,仰頭灌下。
他是想把自己徹底灌醉的,只有那樣,他才能忘掉宋今禾跟著霍景川進(jìn)家門的一幕。
可是,不管他怎么喝,都沒法兒醉。
陸國珩想到霍景川高大又不好惹的樣子,突然捶著桌子罵了句。
“艸,有什么了不起的,要不是怕今禾害怕,早他娘收拾你了!”
他罵罵咧咧的,視線朝外看去,一直微瞇的雙眼突然睜大。
“今……今禾?”
這瞬間,陸國珩還以為自己是眼花看錯(cuò)了,伸手揉了揉眼,再次看過去。
宋今禾騎著自行車,面上帶笑,身影很快就消失了。
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眼花后,陸國珩騰的一下站起身。
他搖搖晃晃的走出飯店,騎上自行車就想追過去。
上次他拿著早餐去找她,因?yàn)樗锛胰藫v亂,害得他們不歡而散。
今個(gè)上午也因?yàn)橛型馊嗽冢瑳]能聊上兩句。
現(xiàn)在今禾一個(gè)人,沒有任何人能打擾他們敘舊。
陸國珩意識清醒,但到底喝了酒,騎車歪歪扭扭的,短時(shí)間根本就跟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