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今禾三人都覺得剛才的事兒跟胡秀秀無關,但胡秀秀卻非常的自責。
她覺得要不是因為自己,田美娟就不會來找麻煩。
往更遠點兒想,如果天成沒有娶她,根本就不會攤上這樣不講理的丈母娘。
她眼底滿是淚水,宋天成看著心里跟針扎似的疼。
“媳婦兒,她是她,你是你,她做的事兒,真的跟你沒關系。”
“你忘了嗎,咱們才是一家人。”
他小心翼翼將人抱緊,向來嘴笨的人一句句安撫著。
胡秀秀伸手擦掉眼淚,看向他的眼神茫然又無措:
“可是我媽的性子你也知道,無利不起早。”
“小弟打小被她跟我爸慣著,長大了也是無所事事,弟妹經常說過不下去要離婚。”
“我媽既然知道咱家能賺錢,肯定會想辦法逼咱們帶她跟弟妹的。”
“我就怕她……”
胡秀秀說到這兒抿著唇,回想起一些不好的回憶。
從她記事起,她媽慣用的伎倆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
跟她奶一吵架就哭著鬧著說她奶壓榨兒媳婦,要吊死在房梁上。
就連她小時候不愿意給小弟洗衣裳,她媽都要哭著抹眼淚說自己辛辛苦苦養著她,她卻連一點兒家務活都不愿意替媽做。
她媽不止在她身邊哭,還會在村兒里哭,害她好幾年都被村兒里人罵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胡秀秀擔心她媽把那些伎倆用到婆家身上。
宋今禾聞言,面上卻松了口氣。
她還以為田美娟會做什么呢,原來只是一哭二鬧三上吊,跟周玉芬的做派沒啥兩樣。
“嫂子,你別擔心這些。”
“咱家現在賺錢多了,村里有的是人眼紅、看不慣咱們,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等以后咱們搬去城里,就再也不用見到這些人了。”
她沒說要去京城的事兒,只說以后要帶著家里人搬去城里,算是讓家里人有個準備。
話音剛落,屋內幾人齊刷刷看過來。
“搬去城里?”
“閨女,咱家的魚塘才剛弄成,要是搬去城里這邊兒咋辦?”
陳紅想到魚塘里好不容易長大的魚,糾結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