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原地,攤了攤手,臉上都是無辜與茫然。
“我不知道啊。”
林微想沖我發作,卻又找不到任何實質性的理由。
是啊,我做了什么?我什么都沒做。
這時,我母親也沖了過來。
她看著昏迷不醒的慕遠,急得滿頭大汗,指著我的鼻子罵道:
“一定是你!你這個孽子!你見不得阿遠好,肯定是你搞的鬼!”
我冷眼看著她那副為慕遠心急如焚的模樣,心中一片冰冷。
曾幾何時,我也曾高燒不退,昏迷在房間里。
而她,卻正帶著慕遠父子在高級餐廳里慶祝生日。
“媽,”我輕聲開口,語氣里帶著一絲委屈。
“你怎么能這么說我?為了阿遠,我連婚約都讓了,連腎都捐了,我怎么會害他呢?”
“難道就因為我不是你心愛男人的孩子,所以無論我做什么,在你眼里都是錯的嗎?”
我這番話,瞬間讓周圍那些原本還在看熱鬧的賓客們變了臉色。
他們不是傻子。
剛剛慕遠那番顛倒黑白的言論還言猶在耳,此刻再看我母親這副不分青紅皂白就指責我的模樣。
誰是誰非,已然明了。
“舒總這話也太偏心了吧?大兒子剛捐了腎,就這么被冤枉?”
“是啊,林小姐也是,自己未婚夫暈倒,不趕緊送醫院,倒是在這里沖捐獻者發火,這叫什么事啊?”
“我看這慕家大少爺也是可憐,碰上這么一家子……”
聽到議論聲,兩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林微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隨即轉過頭去對著人群厲喝。
“還愣著干什么!叫救護車!”
慕遠很快被送進醫院,進行了一系列的緊急檢查。
結果卻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
他的各項生理指標一切正常,甚至腎功能數據比普通人還要好。
醫生們查來查去,也只能將他的突然昏迷歸結為“情緒激動”或“術后身體虛弱”。
這個結果,讓他們無法接受。
深夜,林微找到了我住的別墅。
她神情憔悴,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清雅高傲。
“慕淮,”她開口,聲音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