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起電話,聽筒里傳來一個蒼老而虛弱的聲音。
“請問……是沈月心嗎?”
“我是。”
“太好了……我終于找到您了……”
對方激動得咳嗽起來:“我是梁峰的爺爺。我……我想求您一碗湯。”
我沒想到梁老爺子會親自打電話給我。
自從梁家破產(chǎn),他被氣得中風(fēng)偏癱,就一直住在療養(yǎng)院里,不問世事。
“月心,我知道,我們梁家對不起您,尤其是阿峰那個不孝子,他……他罪該萬死!”
老爺子的聲音里充滿了悔恨和痛苦。
“我沒臉求您,但我……我真的快不行了。我想在臨死前,再見我那離家出走多年的大女兒一面……”
我沉默了。
梁家的大女兒,梁峰的姑姑。
早年因為和老爺子理念不合,一氣之下遠走海外,二十多年杳無音信。
這成了老爺子心里最大的結(jié)。
“您放心,我不是白求您,”老爺子急切地說道。
“我手里……還有一樣?xùn)|西。是當年您救我時,我沒來得及給您的報酬。我相信,您一定會對它感興趣。”
掛了電話,我看向傅清影。
傅清影立刻心領(lǐng)神會:“我馬上去查梁家大女兒的下落。”
以傅清影如今的能量,找一個人不過是舉手之勞。
三天后,消息傳來,梁家大女兒梁珊,如今是海外一家跨國科技公司的創(chuàng)始人,身家百億。
只是因為當年的心結(jié),一直不愿回國。
傅清影親自打去電話,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告知了老爺子病危的消息。
電話那頭,梁珊沉默了很久,最終只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我則動身前往療養(yǎng)院。
再次見到梁老爺子,他已經(jīng)形銷骨立,躺在病床上氣息奄奄,全靠儀器吊著命。
看到我,他渾濁的眼睛里迸發(fā)出一絲光亮,顫抖著從枕頭下摸出一個古樸的木盒,遞給我。
“月心……這就是……我說的東西。”
我打開木盒,里面靜靜地躺著一片巴掌大小,狀如龍鱗的黑色鱗片。
“祖龍鱗!”我心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