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七指著那龜公,小聲道:“伍長,就是這里面的人,羅老虎就是賞花樓的東家。”
張墨二話不說,帶著人就往里闖。
那龜公剛想阻攔,被周大彪一巴掌扇到一邊,暈頭轉向。
樓里光線昏暗,一股廉價的脂粉味和酒氣混合在一起。幾個涂脂抹粉的女人看到幾個軍漢持刀帶弓、滿臉殺氣地沖進來,嚇得尖叫躲閃。
一個管事模樣的瘦高男人帶著幾個打手從后面跑出來,高聲道:“軍爺,軍爺,這是干什么?有事好商量。”
“羅老虎呢?叫他滾出來。”張墨冷聲道。
瘦高管事眼神閃爍:“虎爺?虎爺他不在這兒啊,軍爺您找他有事?”
“他搶了我弟兄的銀子,打傷了我兄弟。”張墨盯著他:“叫他立刻滾出來還錢賠罪,不然……。”
瘦高管事干笑一聲:“軍爺,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們可是正經生意……啊呀!”
他話沒說完,張墨已經不耐煩了,直接一腳踹在他肚子上,將他踹飛出去,撞翻了一張桌子。
“媽的,給臉不要臉,砸!”張墨大喝一聲。
周大彪早就等不及了,怒吼一聲,如同猛虎入羊群,抓起旁邊的長凳就掄了起來。
劉長腿抽出腰刀,護住側翼,用刀背狠狠敲打那些沖上來的打手。趙小七也來了勁,躲在后面撿起個花瓶砸了過去。
噼里啪啦!稀里嘩啦!
賞花樓里頓時雞飛狗跳,桌椅板凳、杯盤碗碟被砸得粉碎,女人的尖叫聲、打手的慘叫聲、周大彪的怒吼聲混成一片。
這幾個邊軍悍卒下手極狠,尤其是張墨和周大彪,拳腳之下根本沒有一合之敵,轉眼間就把樓里五六個打手放倒在地,哀嚎不止。
“去個人,叫羅老虎給老子滾過來,不然老子一把火燒了這破樓。”張墨踩著一個打手的胸口,厲聲喝道。
這下沒人敢遲疑了,一個機靈的小廝連滾爬爬地跑出去報信。
沒過多久,街道上就傳來雜亂急促的腳步聲和叫罵聲。
透過賞花樓的大門,只見黑壓壓二三十號人手持砍刀棍棒沖了過來,為首的是個滿臉橫肉膀大腰圓的壯漢,正是潑皮頭子羅老虎。
“哪個不開眼的丘八敢在老子地盤撒野?!”羅老虎看到被砸得稀巴爛的賞花樓,眼睛都紅了,揮舞著一把砍刀吼道。
張墨帶著周大彪三人走出賞花樓,站在街道中央,面對二三十號地痞,毫無懼色。
張墨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對旁邊的周大彪道:“大彪,比比?”
周大彪一愣,隨即興奮起來,他早就想掂量掂量這位新伍長的斤兩了,眼下正是機會:“比什么?怎么比?”
“看誰放倒的多。”張墨話音未落,人已經像箭一樣射了出去,目標直指叫囂的羅老虎。
“操,不講武德!”周大彪笑罵一聲,也掄起剛從賞花樓里順手抄來的粗木棍,嚎叫著沖向左翼的潑皮。
羅老虎只見眼前一花,那個年輕的軍漢已經到了面前,他甚至沒看清動作,就感覺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大力量狠狠撞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