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奴,你猜猜,那蘇瑾會怎么選?他是會選擇將兩顆【舍利丹】全部自己吃掉,還是會拿去,換取更多的榮華富貴呢?他現在,也總該覺出朕的大氣,以及對他的看好了吧?”奇特蒙昧空間之內,承光帝一襲紫色道袍,盤腿而坐,懸于半空。他周身總是縈繞著玄色晦暗,似水中氤氳的墨色。虞家作為中原皇族,掌握著大量傳承,可天子所習功法則極為特殊。似乎,與“暗”有關。承光帝如是問著,道骨仙風模樣。可跪于地面,似乎比他的兒子們更值得令承光帝信任的莫奴,此刻卻表示,自己一點都不想聽天子問出的瘋話。更不愿意回答這個致命的問題。莫奴表示,他就一個太監,能力有限,圣上你能不能不要這么信任我,啥話都和我說啊?我孩怕……“奴婢……奴婢猜不到……”莫奴知道,說自己猜不到,肯定又要挨罵。可挨罵其實挺不錯,總比傻乎乎發表意見要來的好。眼前的天子,是個出了名難伺候之人。“呵!”承光帝冷笑一聲,依舊閉著眼,卻寒意陡升。莫奴匍匐,埋住自己的臉,開始發抖。“你猜不到?猜不到就對了!畢竟那蘇瑾作為一個極運文道者,作為一個連朕都敢連帶著一起辱罵的所謂風骨者,作為一個義正言辭,站著說話不腰疼的短見者!他在面臨近在咫尺的誘惑時,又該如何取舍呢?是當場服下丹藥,增長壽元?又或是將那丹藥,用作換取自己平步青云未來的籌碼?”承光帝依舊閉著眼,雖然對莫奴不順著自己提問做捧哏的行為,非常不滿,卻不妨礙他自娛自樂。他的每個計劃,每個惡趣味,每一次發泄,都需要有聽眾。否則,承光帝便會覺得,憋的難受。而他最信得過的聽眾,當前,自然就是正匍匐跪著的莫奴。而在莫奴之前,做這“樹洞人”的,還有白奴,黑奴,幸奴,這些都是承光帝親自給他們取的名字。最后,又都被承光帝親手殺掉。莫奴依舊趴著,滿身大汗,他知道承光帝今天又犯病了,要向自己傾訴那些自己一點都不想聽的東西。而對方剛才的語氣,也已經給出了暗示,自己如果還不做捧哏,一會必定要被責罰。可問了,做好了捧哏,知道的便也越多,死的也就越快!這在外人看來位高權重的天子近侍之職,可當真要命的很!承光帝不說話了。莫奴也慌的很,他知道,自己不得不開動腦筋,來做好這個捧哏了。否則,一會不管自己說不說話,承光帝也會自言自語開啟傾訴模式的。到時候,自己距離死亡再進一步不說,今天還得遭受一頓責罰,實在不劃算……“那……那奴婢還是有一點想通……”莫奴的聲音發著顫。“哦?哪里想不通?說出來,朕替你解答!”承光帝溫柔回著,也透著迫不及待:“來,別趴著,抬起頭說話。”莫奴:……“奴婢是在想,陛下之前不是答應過勛貴們,這次若能激活紫軒閣文氣,便會將天階【舍利丹】拿出來,賜給唐大……唐奇英續命么?可現在賜給蘇瑾的那兩顆又是?”“這兩顆天階【舍利丹】,自然包含了該要賜給唐奇英的那顆。”承光帝非常喜歡莫奴,因為眼前這奴才是個最好的捧哏!他總能知道,自己想要傾訴什么,然后精準的撓住自己的癢點。“那這樣一來,勛貴們不就會……不就會繼續……繼續……”“繼續干嘛?繼續逼宮?來冒犯朕?然后再一起聯手,逼朕收回成命,將丹藥賜給唐奇英?”承光帝爽啊!莫奴實在太懂他了,這也是這奴才活的比他上一個前輩要久的原因!幸奴,沒有莫奴這么會提問啊!“那些勛貴們,不會來找朕的麻煩了。”承光帝睜開了眼,雙眸之中,滿是得逞的光。他看向依舊匍匐著,將臉都埋住的莫奴,繼而得意一笑。“你以為,那些勛貴之前逼朕,是為了救唐奇英?幼稚!唐奇英變成現在這鬼樣子,他們可也出了不少力!他們事后來逼朕,不過是為了圖個好名聲,免得在后世被罵!也是為了警告朕,讓朕以后不許用同樣的方法來利用他們!”承光帝越說越得意,聲音也越來越高亢,他是個吃不得虧的人,對于這些勛貴們之前翻臉不認人的行為,更是恨得咬牙切齒!可現在,屬于他的反擊時刻到了!“而朕!現在大方拿出兩顆【舍利丹】給那蘇瑾,讓他選擇,這兩顆丹藥該要怎么用!他給誰都行!自己吃了都行!他是極運文道者,朕讓他行使這權利,還有誰能置喙?!而這個道貌岸然,于紫軒樓慨然責罵一眾學子,連朕都捎帶上的‘圣人’?!呵!!當恐怖到無法抗拒的切身利益,就掌握在他自己手中之時,你猜猜,他還能不能如之前那般道貌岸然?!”承光帝,見過太多這種人了。那些道貌岸然、滿口圣賢者,臟起來的時候,可比誰都臟!恨貧富不均者,真正恨的,是為何自己不是富的那一方!恨恃強凌弱者,真正恨的,是為何自己不是強的那一方!那些慷慨悲歌,于低潮之時抨擊富豪,強者,權貴之人,仁義道德滿口。可當他們自己擁有了一點點財富、權利之后,就不會吱聲了,且會更加兇殘、暴虐的,行使自己的特權,去欺壓那些自己以前為之發聲的弱者!這,就是人性!承光帝此刻,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蘇瑾露出那糾結,且貪婪的嘴臉了。一百三十載壽元!誰能抗拒?而這,還不過是他計劃中的一環而已。承光帝笑的越發得意,問道:“莫奴,那你猜猜,當那些勛貴們得知了此事,會不會第一時間來找朕,責問朕為何出爾反爾,不將丹藥贈給唐奇英續命了?”莫奴此刻已經汗流浹背,顫抖著回道:“奴婢……奴婢就是擔心他們又來尋陛下,再行無禮之舉……”承光帝大笑:“他們不會來找朕的!他們會再次集體失憶,忘了朕說過的,要給唐奇英賜丹之事!他們會像一群嗅到蜜的蒼蠅,像一群聞到腥的野貓,狗吃屎般去尋那蘇瑾!然后,開出恐怖的,令人炫目的條件,想要從那少年手中,換到【舍利丹】!他們哪還有時間來找朕?內斗都來不及!”莫奴:……莫奴不想聽啊!他本來覺得自己挺變態的,可自從入了宮后,他才發現,自己原來是最正常的那個!而此刻,承光帝的傾訴欲望已然達到最巔峰!他把自己說爽了!“莫奴!你以為這就完了嗎?不!昨夜,我那猴精猴精的四兒子,讓太子替他傳話,想要向朕索要好處!他以為,尋到了一個極運文道者,就能對朕耍手段?!他以為,他翅膀硬了?!他不就想多要一顆【舍利丹】么?那可太好了!去找那蘇瑾要啊!去威逼,利誘!去反目!成仇!朕,愛看啊!!!”這一刻,承光帝的語調,高亢到幾乎破音。他是個瘋子。若蘇瑾在此,該能覺出。此刻的承光帝,有點像他的一個故人。……“莫奴,你猜猜,那蘇瑾會怎么選?他是會選擇將兩顆【舍利丹】全部自己吃掉,還是會拿去,換取更多的榮華富貴呢?他現在,也總該覺出朕的大氣,以及對他的看好了吧?”奇特蒙昧空間之內,承光帝一襲紫色道袍,盤腿而坐,懸于半空。他周身總是縈繞著玄色晦暗,似水中氤氳的墨色。虞家作為中原皇族,掌握著大量傳承,可天子所習功法則極為特殊。似乎,與“暗”有關。承光帝如是問著,道骨仙風模樣。可跪于地面,似乎比他的兒子們更值得令承光帝信任的莫奴,此刻卻表示,自己一點都不想聽天子問出的瘋話。更不愿意回答這個致命的問題。莫奴表示,他就一個太監,能力有限,圣上你能不能不要這么信任我,啥話都和我說啊?我孩怕……“奴婢……奴婢猜不到……”莫奴知道,說自己猜不到,肯定又要挨罵。可挨罵其實挺不錯,總比傻乎乎發表意見要來的好。眼前的天子,是個出了名難伺候之人。“呵!”承光帝冷笑一聲,依舊閉著眼,卻寒意陡升。莫奴匍匐,埋住自己的臉,開始發抖。“你猜不到?猜不到就對了!畢竟那蘇瑾作為一個極運文道者,作為一個連朕都敢連帶著一起辱罵的所謂風骨者,作為一個義正言辭,站著說話不腰疼的短見者!他在面臨近在咫尺的誘惑時,又該如何取舍呢?是當場服下丹藥,增長壽元?又或是將那丹藥,用作換取自己平步青云未來的籌碼?”承光帝依舊閉著眼,雖然對莫奴不順著自己提問做捧哏的行為,非常不滿,卻不妨礙他自娛自樂。他的每個計劃,每個惡趣味,每一次發泄,都需要有聽眾。否則,承光帝便會覺得,憋的難受。而他最信得過的聽眾,當前,自然就是正匍匐跪著的莫奴。而在莫奴之前,做這“樹洞人”的,還有白奴,黑奴,幸奴,這些都是承光帝親自給他們取的名字。最后,又都被承光帝親手殺掉。莫奴依舊趴著,滿身大汗,他知道承光帝今天又犯病了,要向自己傾訴那些自己一點都不想聽的東西。而對方剛才的語氣,也已經給出了暗示,自己如果還不做捧哏,一會必定要被責罰。可問了,做好了捧哏,知道的便也越多,死的也就越快!這在外人看來位高權重的天子近侍之職,可當真要命的很!承光帝不說話了。莫奴也慌的很,他知道,自己不得不開動腦筋,來做好這個捧哏了。否則,一會不管自己說不說話,承光帝也會自言自語開啟傾訴模式的。到時候,自己距離死亡再進一步不說,今天還得遭受一頓責罰,實在不劃算……“那……那奴婢還是有一點想通……”莫奴的聲音發著顫。“哦?哪里想不通?說出來,朕替你解答!”承光帝溫柔回著,也透著迫不及待:“來,別趴著,抬起頭說話。”莫奴:……“奴婢是在想,陛下之前不是答應過勛貴們,這次若能激活紫軒閣文氣,便會將天階【舍利丹】拿出來,賜給唐大……唐奇英續命么?可現在賜給蘇瑾的那兩顆又是?”“這兩顆天階【舍利丹】,自然包含了該要賜給唐奇英的那顆。”承光帝非常喜歡莫奴,因為眼前這奴才是個最好的捧哏!他總能知道,自己想要傾訴什么,然后精準的撓住自己的癢點。“那這樣一來,勛貴們不就會……不就會繼續……繼續……”“繼續干嘛?繼續逼宮?來冒犯朕?然后再一起聯手,逼朕收回成命,將丹藥賜給唐奇英?”承光帝爽啊!莫奴實在太懂他了,這也是這奴才活的比他上一個前輩要久的原因!幸奴,沒有莫奴這么會提問啊!“那些勛貴們,不會來找朕的麻煩了。”承光帝睜開了眼,雙眸之中,滿是得逞的光。他看向依舊匍匐著,將臉都埋住的莫奴,繼而得意一笑。“你以為,那些勛貴之前逼朕,是為了救唐奇英?幼稚!唐奇英變成現在這鬼樣子,他們可也出了不少力!他們事后來逼朕,不過是為了圖個好名聲,免得在后世被罵!也是為了警告朕,讓朕以后不許用同樣的方法來利用他們!”承光帝越說越得意,聲音也越來越高亢,他是個吃不得虧的人,對于這些勛貴們之前翻臉不認人的行為,更是恨得咬牙切齒!可現在,屬于他的反擊時刻到了!“而朕!現在大方拿出兩顆【舍利丹】給那蘇瑾,讓他選擇,這兩顆丹藥該要怎么用!他給誰都行!自己吃了都行!他是極運文道者,朕讓他行使這權利,還有誰能置喙?!而這個道貌岸然,于紫軒樓慨然責罵一眾學子,連朕都捎帶上的‘圣人’?!呵!!當恐怖到無法抗拒的切身利益,就掌握在他自己手中之時,你猜猜,他還能不能如之前那般道貌岸然?!”承光帝,見過太多這種人了。那些道貌岸然、滿口圣賢者,臟起來的時候,可比誰都臟!恨貧富不均者,真正恨的,是為何自己不是富的那一方!恨恃強凌弱者,真正恨的,是為何自己不是強的那一方!那些慷慨悲歌,于低潮之時抨擊富豪,強者,權貴之人,仁義道德滿口。可當他們自己擁有了一點點財富、權利之后,就不會吱聲了,且會更加兇殘、暴虐的,行使自己的特權,去欺壓那些自己以前為之發聲的弱者!這,就是人性!承光帝此刻,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蘇瑾露出那糾結,且貪婪的嘴臉了。一百三十載壽元!誰能抗拒?而這,還不過是他計劃中的一環而已。承光帝笑的越發得意,問道:“莫奴,那你猜猜,當那些勛貴們得知了此事,會不會第一時間來找朕,責問朕為何出爾反爾,不將丹藥贈給唐奇英續命了?”莫奴此刻已經汗流浹背,顫抖著回道:“奴婢……奴婢就是擔心他們又來尋陛下,再行無禮之舉……”承光帝大笑:“他們不會來找朕的!他們會再次集體失憶,忘了朕說過的,要給唐奇英賜丹之事!他們會像一群嗅到蜜的蒼蠅,像一群聞到腥的野貓,狗吃屎般去尋那蘇瑾!然后,開出恐怖的,令人炫目的條件,想要從那少年手中,換到【舍利丹】!他們哪還有時間來找朕?內斗都來不及!”莫奴:……莫奴不想聽啊!他本來覺得自己挺變態的,可自從入了宮后,他才發現,自己原來是最正常的那個!而此刻,承光帝的傾訴欲望已然達到最巔峰!他把自己說爽了!“莫奴!你以為這就完了嗎?不!昨夜,我那猴精猴精的四兒子,讓太子替他傳話,想要向朕索要好處!他以為,尋到了一個極運文道者,就能對朕耍手段?!他以為,他翅膀硬了?!他不就想多要一顆【舍利丹】么?那可太好了!去找那蘇瑾要啊!去威逼,利誘!去反目!成仇!朕,愛看啊!!!”這一刻,承光帝的語調,高亢到幾乎破音。他是個瘋子。若蘇瑾在此,該能覺出。此刻的承光帝,有點像他的一個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