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鎬揚起,
似滿弦的弓,如將射的箭,
力量蓄得滿滿,姿勢標準到看不出一絲毛病!
天光雪色,亮堂堂一片,映射出鎬尖烏光,一點寒芒!
渾身肌肉發力,精確得好似儀器,帶動鎬桿似要將風都劈開,
狠狠落下!
偏生又舉重若輕,動作帶著美感,
這是力量與技術的結合,是粗獷與細膩的糅雜,
原來,挖礦也能挖得這么美!
“咚!”
鎬鑿于壁,聲音悶且脆,不似之前輕浮。
“咚!”
又一鎬落下,傳來暮鼓晨鐘!
“咚!咚!!咚!!!”
接下來,便沒了停歇,蘇瑾化身為開礦機器,上滿了發條,揮鎬如雨落,
偏生每一次動作,都精確無比,
其中韻律富有節奏,舞蹈一般。
圍觀眾人愕然,許多干著活的雜役也被吸引,一時就忘了手里的活。
“不……不是,他又悟了?”
“他真的是節后面還有哦,請,后面更精彩!
如是說著,取下腰間酒葫蘆,
“噸噸噸”灌了好幾口烈酒,開懷大笑,很是豪邁。
魔門殘酷,講究適者生存,但內里可不是清一色的變態sharen魔,
覃天這人,就出人意料的很不錯,深受師兄弟們喜歡,連手下雜役也對他又怕又敬。
蔣鳴看著覃天,嘆了口氣,
對于伐木組那點屁事,他說出來都嫌丟人,
想起陳傳穩和自己劉雷師兄,又覺心里發梗,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其實更喜歡礦區的氛圍,
沒忍得住,就將昨天發生的事,小聲與覃天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