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都看得出,
蘇瑾現在已經力竭。
這時候陳傳穩選誰不好,偏要選他去釣魚,為難之意就人盡皆知。
人性這個東西很有意思。
有上岸還未完,請后面精彩內容!
“可惜了,他本來有機會參加正式弟子考核的……”
……
黑臉雜役卻是擅長釣魚,他離蘇瑾遠遠的,帶著恐懼,
也時不時朝蘇瑾方向看一眼,帶著期盼,期盼蘇瑾快些死了。
尿shi的褲子已經結冰,凍的黑臉雜役胯下生疼,
這使得他對蘇瑾的恨意,也不斷加深著。
“不行,我得集中注意力!若運氣好,第一個釣到冰鱗魚,可就賺大了!
還能在監工大人面前長長臉!”
他思忖著,注意力開始集中。
這時,正圍著篝火飲酒的劉雷,也看到有名雜役坐在地上擺爛,
雙眉不由一皺:
“那人是誰?好大膽敢耍滑偷懶!你去給他掌嘴,將牙扇下來幾顆!”
黝黑監工蔣鳴苦笑一聲:“師兄,那是蘇瑾,方才砍小金鋼竹之人。”
劉雷持著酒盞的手便一停,幾滴酒水灑落,墜于篝火,
發出滋滋聲響。
“他怎么來了?”劉雷皺眉,順著蔣鳴目光,視線落于陳傳穩身上。
都是精明人,瞬間就懂了。
“陳師弟,你不是最講規矩么?
一個時辰于小金鋼竹留半寸斬痕,可免十日徭役,這也是規矩,你怎就不講了?”
劉雷放下酒盞,言語中就帶上了揶揄。
“師兄,我可沒逼他,他但凡說了這點,我也不會讓他來。”陳傳穩摳著人中黑痣,笑出發黑的牙。
這事,他敢做就不怕被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