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謝薔一瘸一拐地走向辦公室。
走到拐角時,又聽到了b級哨兵們在排隊閑聊。
“我靠!我朋友剛剛給我發消息,說皇女殺了一個a級哨兵,還把對方的尸體掛在了只有a級哨兵們才能去的自助餐廳!”
“怎么可能?”立馬有人質疑,“a級哨兵武力強大,皇女一個柔弱向導怎么可能殺死對方?”
“喂,你們別忘了,皇女是s級向導,以前就利用凈化進入了一個a級哨兵的精神海,把對方弄傻殘了。”有哨兵立馬道,“精神海可是哨兵的命脈,也只有向導才能進入哨兵的精神海!”
“嘶!那還真有可能是皇女殺的!”
“看來她還是很討厭a級哨兵啊!但這些a級也不是吃素的,現在正在會議大廳鬧呢,非要讓皇女出來給個交代。”
拐角處,謝薔輕握著手臂,垂下的眼神微微黯淡。
她仔細回憶了女配的記憶,確認女配并沒有見過這個叫齊峰的哨兵。排除折辱虐待過對方,那么就只剩下他長期得不到凈化,最終決定報復她這一種可能了。
早知如此,她就應該提前幾天開放a級哨兵的預約,或許他就不會走投無路,最終落得個慘死的下場。
輕嘆了口氣,謝薔慢吞吞地拐過了墻角。
她記得,齊峰殺她之前好像還說了什么,但她因為太害怕,并沒有聽清楚。
應該是抱怨吧。
女孩搖頭苦笑,跛著小腳從哨兵們身旁經過。
正聊得熱火朝天的哨兵們,余光瞥到那一抹奶白長發,頓時訝異地轉過頭,“皇女殿下!”
她怎得這般就來了?!
連雙鞋都不穿,本該白皙的小腳板被踩得烏烏灰灰,那纖細的左腳踝,裹著厚厚一層白繃帶,就這么踉踉蹌蹌地挪過來,教人心頭忍不住泛起疼惜。
“您受傷了?!是那個a級哨兵干的嗎!”
一個年輕高大的哨兵,立馬沖了過來,擔憂地望著她的腳踝,“怎么也沒人護送您?竟然讓您帶著腳傷親自走過來!”
其他哨兵也紛紛圍過來,皺著眉滿是不贊同,“您也真是的,怎么一點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就是啊,向導不比哨兵,沒有強大的自愈力,您受傷了就該好好在家休養,來這里做什么!”
“我沒事。”謝薔沒料到會有這么多人來安慰自己,眉心舒展開來,她搖搖頭笑道,“只是腳踝受了傷,不耽誤為你們凈化的。”
“而且,”她微微低下頭,漆黑的睫毛輕輕顫動,眼角還凝著方才哭過的余紅,煞是惹憐,“你們常年受狂化影響,身體肯定比我更難受……”
沒想到她會說這種話,哨兵們紛紛心痛地捂住了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