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船上,乘著風浪,甲板上搖晃的厲害,蘇妗妗沒想到暈船這么嚇人,她已經吐了第三回了。
她扶著欄桿想要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海浪打來的浪,趔趄一步她被咸澀的海水灌入。
身上的衣服也被吹的亂糟糟的。
身后走來的沈聿津脫下風衣從背后裹在她的身上。
蘇妗妗回頭看到了他深邃的眸,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
沈聿津嘲諷:“你要是死在我輪船上,我作為你名義上的丈夫豈不是成為了第一嫌疑人。”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蘇妗妗對于他近乎刺耳的話,眸中不悅都懶得掩飾了。
就這么咒她死。
不就是暈船嘛?搞得好像她身患重癥了一樣。
他聞言,扯唇輕笑:“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呸!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你能不能不要烏鴉嘴。”
蘇妗妗翻了個大白眼。
沈聿津看她還有心情嬉皮笑臉的,像是非要凍感冒一樣,就不該好心讓她穿自己的風衣。
小白眼狼。
他在心里面暗暗腹誹一句。
“別忘了是你有求于我,再往前開就是太平洋了。”
沈聿津意味深長的看向她,“前面是公海,死個人可沒人管,把你扔進去喂鯊魚”
“沈聿津,你在恐嚇我嗎?”
他單手挎著欄桿,輕叩著笑意深深,“你不乖的話,我就只能把你當鯊魚的餌料了。”
蘇妗妗都想要罵人了。
他怎么翻臉比翻書還快。
她氣得把風衣扔給沈聿津,“我不穿了,凍死我也比被你扔海里強。”
沈聿津被風衣砸到臉色黯淡了下去,冷聲道:“蘇妗妗,別不識好人心。”
“是你要把我扔海里的,現在還要罵我不識好人心?你從頭到腳,哪里像個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