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敬山跑去找丁成辛,丁成辛死活不承認,還指責丁敬山不孝,現在就想擺脫兩個老的不給他們養老,故意編造出這樣的故事當擋箭牌。
而丁敬海更是跳腳,丁應時費了右手已經夠讓他心煩意亂,陳淑梅還在那不知死活地拈酸吃醋,他還只能哄著,因為不知道學校對于一個不能拿粉筆教學的教師會怎么處置,他還得為應時打算,如果不能繼續教書,就只能拜托陳淑梅的娘家給他找份工作。
此時丁敬山的質問給他找到發泄口,
“大哥,你豬油蒙了心,媽是被人陷害瘋了,爸一早就懷疑江蘭亭,你現在站在她那邊懷疑我們?你是傻了嗎?應時怎么可能是我生的,現在應時殘廢了,你是想把他賴給我是嗎?這事要是我做的,讓我這輩子再生不出兒子。”
丁敬山不想再聽他們胡攪蠻纏,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屋里,看到江蘭亭背對著窗坐著,看見他進來,停下手里的活。
這些年妻子操勞著家務,撫養著幾個孩子,孝順父母,時不時應付陳淑梅的欺負。她不再是那個父母捧在手心里無憂無慮的大小姐,自己娶她是為了帶她出火坑,可自己家難道不是另一個火坑嗎?
自己父母偏心,又怎么會對她好,這些年眼睜睜看著她跟著自己受欺負,自己總想父母那么大年紀了,再錯也不能怪罪,只能忍著、順著。妻子知書達理,溫柔孝順,對誰都沒有發過脾氣,就是因為如此,妻子才會被自己父母拿捏。
他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到妻子身邊。妻子站起身,一雙沉靜的眼睛闖進來。
丁敬山心中酸澀,“你,怎么知道我們的女兒她”
江蘭亭覺得時機已經成熟,決定所有的真相告訴丁敬山。
“丁應時7歲時高燒不退,是因為他看到丁敬海與那個寡婦私會,丁敬海為了讓他不將此事告訴任何人,就告訴他,他們才是他的父母,如果他去告發,就會讓人知道他是小野種,會被人沉塘。他的高燒是被嚇的。后來他燒退了,就假裝失憶,實際上他什么都記得。從那以后他的身體一直很弱,我自責沒有照顧好他,就把大部分精力放在他身上。”
“七歲,丁敬山沒想過應時心機這么深,“你后來對應時一直很疼愛,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真相的。”
江蘭亭:“死前。”
丁敬山:“死前?”
“是,我死之前,他親口告訴我的,”江蘭亭深吸一口氣,“也許很匪夷所思,但是我的確死過一次,死在2008年,我睜眼醒來的時候就是來時被打,我暈倒的那個時刻。我清楚地知道后來發生的所有事。我才意識到我重生了。”
丁敬山覺得非常不可思議,可轉念一想,妻子的確是在那一天變得強勢、據理力爭。這就解釋得通妻子怎么會知道到哪里找黃老、怎么對來時能站起來充滿信心。
看著妻子沉痛的目光,丁敬山知道后來一定發生了很多難過的事,才讓一向與世無爭溫婉柔弱的妻子變得如此咄咄逼人。“上輩子后來發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