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不大,但很有書卷氣息。
進門后,就看到一張大大的書案靠墻擺放著,上面已經擺好了筆墨紙硯。
“公子請!”燕姐跟在張平安身后一步距離,既不會讓客人覺得疏離,又不會讓客人產生壓迫感。
張平安暗暗感嘆,這娘們在后世,妥妥的職業經理人。
他也不客氣,直接走到書案后的椅子上坐下。
燕姐竟然親自給他研墨。
“姐姐辛苦了。”張平安露出暖男微笑。
他沒有叫掌柜,叫掌柜顯得生疏。畢竟,以后這里很可能是他很大一處經濟來源。跟這里的掌柜搞好關系,很有必要。
對于這個陽光帥氣的年輕書生,燕姐自然不反感,尤其是這位俊俏書生叫人還叫得那么好聽。
“公子客氣了,能為公子研墨,是奴家的福氣。”這是燕姐的真心話,因為身為女子,不能科舉,她就對才華橫溢的讀書人格外仰慕。
“能有燕姐這般成熟知性的美人研墨,我這詩文絕對自帶香氣。”張平安拍了個馬屁,自古伸手不打笑臉人,把人家夸開心了,一會后面有什么坑,人家也不好意思讓你去踩不是?
而且,張平安也不是盲目地拍馬屁,像燕姐這種混社會的女人,聽過的馬屁肯定很多。
何況她本就長得極為美艷,夸她漂亮的男人肯定如過江之鯽。
所以張平安不夸她美貌,專門從成熟知性這種偏僻卻聽起來很有成就感的詞匯入手。
這就是人情世故。
果然,燕姐的目光溫柔得快要滴出水來:這個俊俏書生說話可真是好聽,就算等會他寫的詩文不合格,我也讓他通過吧!
張平安沒有繼續和燕姐說話,再夸下去就成舔狗了。
雖然好聽的話是進入女人身體……不,是進入女人心靈的敲門磚,但女人天性都是慕強的生物,保持距離反而會讓她們對你更加好奇。
提起毛筆,沾好了墨,張平安卻頓住了。
寫什么詩呢?
肯定不能太高調,畢竟現在我沒什么名氣,這時候的詩文賣不上價錢。
只要能展現出才華,獲得入場資格就行。
有了。
張平安微微一笑,提筆寫下:詠鵝。
鵝,鵝,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