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流椰帶著護士推門進來。
護士瞧見地上的點滴瓶子殘渣,狐疑地問:“剛醒來就打翻點滴瓶?你有什么意見去跟交警提可別給醫院惹麻煩。”
譚流逸只好點頭說:“嗯嗯,是我不小心打翻的。賠你們就是了。不是有什么意見。”
護士麻利地換了藥,又給譚流逸扎過了針口。轉身就去忙別的了。
譚流逸想到住在引線廠里宿舍的前妻,他的頭,劇烈地疼痛起來。
譚流逸用那只沒打點滴的手扶住額頭,痛得直吸冷氣。
譚流椰一見哥哥這情形,還以為他的頭被車撞壞了,趕緊問道:“哥、哥,你沒事吧?你的頭怎么了醫生說是你的頭被撞了,你的頭被撞成怎么樣了”
譚流逸穩了穩神,強忍著疼痛,說:“沒事。我就是有點頭暈。”
譚流椰趕緊去倒了一杯開水,端過來給譚流逸喝。
譚流逸皺著眉頭,忍著疼痛,喝了幾口水。
水有鎮靜的作用。
譚流逸的疼痛好了一些,他示意譚流逸扶他起來,在身后幫他墊了一個枕頭。
譚流逸問妹妹,說:“你那個嫂子,我是說孩子他媽,她走了沒?不會還在廠里面住吧?”
提起這一茬,譚流椰就皺起了眉。
厭惡之色,溢然于臉。
譚流椰對前嫂子那可是刻骨的痛恨。
前嫂子在侄子剛滿月時,就拋夫棄子離家出走,且一去不復返。
現在見哥哥賺了一點錢,就又屁顛屁顛地跑了回來。
而且還住在廠里不走了。
這天底下,還有比她臉皮更厚的人嗎?
這事擱誰身上,誰不嫌棄
譚流椰滿臉厭惡,氣憤無比地說:
“哥,你那個前妻,就別提她了。
她還死皮賴臉地賴在引線廠里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