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地見到了思念著痛恨著的人,還是一點沒變呢。
看來用懷念是多余的,沒有懷念的空間,還是熟悉的家伙。除了外表毫無改變的少年。
似乎由著性子說了很過分的話,不過……并不后悔就是,因為因為,是他應得的啊。
思念著思念著,同時又那樣那樣憎恨著,這便是我們兩個應有的姿態。
最近,兔子先生和兔子小姐生下了一只可愛的小兔子。
小兔子很可愛,會對所有動物露出善意的笑。
到底是,到底是什么,打破了這個現狀?
可愛的,友善的,溫柔的小兔子死了。假裝快樂的她還活著。
“那只兔子瘋了,我聽說她吃掉了她父母的尸體。”
“不是她突然把她父母咬死了嗎?”
“這,這么可怕?”
“不知道啊。”
“我家的孩子一定不要被她盯上。”
如此,小兔子假裝聽不見。
她向無辜的——狼伸出手,
“想要陷入不幸嗎?”
這只狼只見過溫順的小兔子,他怯懦地把手搭了上去,
“那,那是什么?”
“會令人快樂到上癮的——不幸啊。”
兔子騙了狼。就算這點后來也被指出來了,但是狼也已經對不幸上了癮。
“一同繼續墜入不幸的深淵吧?”
推開門,剛剛的溫情全都不見了。
父母還活著之類的幻想,持續了多少年呢?那種溫柔的家庭環境,只存在于幻想里。
林鄰欺騙著自己。她靠著門,身體往下滑,坐到了地上,雖然隔著三條褲子,還是可以感覺到涼涼的。
自己來到了這個充滿回憶的地方,自己燒了頓飯,給房子加了點溫度,剛去見了不值得回憶的人,溫度又散了。
涼涼的。
林鄰在地上坐了一會兒。
“該起來了。”
明天還要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