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聽雪死了
沈氏徹底垮了。
銀行催債,項目崩盤,核心團隊出走,股價跌成廢紙。
沈硯行像條喪家之犬,在謝氏大樓下蹲了三天。
第四天傍晚,他終于堵到了獨自加班的我。
停車場昏暗的光線里,他胡子拉碴,神情頹廢。
“阿意!”他撲過來,抓住我的車門,“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他聲音嘶啞,“我不該信顧聽雪那個瘋子,我不該那么對你。都是她,都是她裝神弄鬼迷惑我。我瞎了眼。”
我冷冷地看著他表演,手指搭在啟動鍵上。
“沈總,放手。”
“我不放!”他半跪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阿意,你原諒我。我們重新開始,我愛你,我一直愛的都是你。我們馬上去領證,現在就去。我再也不聽別人胡說八道了!”
他仰著頭,臉上涕淚橫流。
“領證?”我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嗤笑一聲。
“沈硯行,你的顧聽雪大師呢?她不是能掐會算,算盡天機嗎?怎么沒算到你會跪在這里求我?”
我俯視著他,“讓她給你算算,你沈硯行,什么時候能東山再起啊?”
沈硯行臉上的哀求瞬間凝固,扭曲成怨毒和瘋狂。
“顧聽雪對!是她!都是因為她!”他從地上彈起來。
“沒有她,我們不會變成這樣。阿意,你等著,我這就把她抓來給你出氣!”
他轉身就朝外跑,嘴里反復念叨著。
“抓她來給你賠罪都是她的錯”
一股強烈的不安攫住了我。
他瘋了!
我立刻掏出手機撥打110。
不到半小時,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
我沖出大樓,循著聲音跑到旁邊一條僻靜的小巷。
眼前的一幕讓我血液凍結。
巷子深處,昏暗的路燈下。
沈硯行像拖死狗一樣,把顧聽雪拖了過來。
“硯行哥!你放開我!你瘋了!啊——!”顧聽雪的尖叫劃破夜空。